轟隆!
數百外,狙炮大響。
哼!杜南右手一拍,好像拍蒼蠅一般將重狙子彈打飛了。經過水屏減弱威力的狙擊,在現在的他眼中還真不算什麼。此時敵人目標鎖定老書匠,連最大威脅的自己都不理,杜南也有點明白了。
對面,肯定是獵人。
現在讓杜南奇怪的,為何獵人們不殺暴徒們,而只針對老書匠,這老頭有個屁能耐,連壽命都沒幾年了。
幾枚飛彈射來。
暴徒們的車隊連連大爆,杜南僅能護著一駕不受影響。
“大人,求你……”老司機也擁到老書匠面前,好像那是他爹似的。對著杜南,祈求道。
“好吧,我動動手,就當坐車費。”杜南打斷他後面的話,手一招,抽起十餘枚散落的錢幣。手指猛彈,空氣嗡聲震響,讓人耳鳴發痛。不到兩秒時間,對面的火力停了下來,沒有一個活口留下。最遠處,連最強狙擊獵人都爆頭而亡。
眾人定下神,感激之餘也非常震驚。
面前這位‘大人’的強大,遠遠超出他們的想象。
老書匠看到完了事,迅速下了車。走到那些在爆炸中重傷的暴徒面前,老眼淚流,說不出話來。這時候,那些重傷瀕死的暴徒倒說話了:“老師,別哭,咳咳……我們是骯髒的暴徒,我們就該死在路邊,喂骨野獸。這是我們的命,咳咳……可惜,臨死沒拉上一個獵人當墊背。不過也好,老師沒事……我們也,也沒白死。”
杜南聽著對話,心裡有點沉重。
這些人不認識這老頭,他們叫老師,很可能只是一種習慣。
“我叫鐵釘,老師,咳詠咳……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我希望能跟兄弟死一塊。將我們的名字,刻在一同一塊石頭上……這輩子,沒白活了。”鐵釘說完,微笑道,嚥了氣。
臉上,還帶著一種微微的幸福感。
半刻後。
車隊長埋下兄弟們的屍體,找來一塊大石頭。在老書匠一筆一劃的指導下,寫下‘鐵釘,鐵絲,鐵刀子,鐵杵子’等等不像名字的名字。也許他們從來就不曾讀過書,不曾認過字,能起個像樣的名字才怪。車隊一行人,也沒有一個會字的。
拜別後。
又一段路程,老書匠下了車。
迎接他的,是一群躲在山洞裡的孩子。看那些孩子模樣,也像很久沒見陽光了。
白得有些嚇人。
坐在車上杜南無話,老司機卻沒有太難過:“大人,多謝你的大恩。要不是你,我們恐怕活不了多少人。大人不用見怪,我們是暴徒,命早不要了。老師沒事,一切都不重要。八王都說過:我們都是垃圾,沒有人會救助我們。要想一輩子沒有白活,讓你兒子多認一個字,多學一門技術。你要想鐵屑星有未來,殺光獵人是不夠的,保住那些光明更重要。大人你能聽懂嗎?鐵錘我就聽不懂。但是我們從懂事開始,從變成暴徒開始,就要保護那些拿著書本的人。”
“死去老爹說,他們手裡拿著光明,拿著我們兒子的未來。”一名年青的暴徒接過話,完全相信這種說話。
“他們懂得修車,也懂得制槍,我們什麼都不懂,我們連名字都不會寫。”又一年青暴徒說話。
“他們懂得種糧,他們懂得治病,我們只會搶糧,只會殺人。”車隊長也說話了:“所以我們是骯髒的暴徒,我們應該死在路邊,死在獵人手時。老師不能死,我們要把他送到大家兒子的身邊。為了活命,我們對誰都可以做壞事。為了老師,我們可以不要命,他們在鐵屑星和我們兒女才有未來。”
聽到這些話,杜南忽然覺得這些人的身影格外高大。
這一刻,杜南覺得自己少了什麼。
還欠缺某種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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