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裡的醫生並不多,蔡萌芽在行動上又極其不便,好在秦澍陽的朋友幫著很好的安排一切。
又是一番折騰,秦澍陽被送進急診,掛了水。
“他的胃怎麼損傷的這麼嚴重?你平時沒有勸他不要再喝酒了嗎?”
看著秦澍陽的檢查報告,張超的臉色比之前面對蔡萌芽的檢查報告凝重多了。
上次秦澍陽因為喝酒喝的胃出血,就被緊急送過一次醫院。
那個時候,他就反覆交待過,他的胃已經非常脆弱了,切不能再做任何一件損傷它的事了。
可是看眼下這情況,秦澍陽並沒有他的警告交待放在眼裡,聽進耳朵裡。
他知道,他管理著一個偌大的集團很不易,也知道公司有他父母大半輩子的心血。
但是身體問題也很重要,如果他倒下了,公司集團拓展的再大又怎樣?業績再好又怎樣?
想到這,他不免又把責怪的眼神看向蔡萌芽。
秦澍陽不把自己身體當一回事就算了,她這個做女朋友的怎麼也跟著一起瞎胡鬧啊?
男朋友有著嚴重的胃病史,她這個女朋友應該要起到很好的勸導和監督作用。
也很顯然,她失職了。
蔡萌芽滿臉一個大寫的委屈,這事跟她有什麼關係啊?
她是知道他有胃病,可是具體輕緩嚴重程度,她並不瞭解。
還有他明知自己有胃病,還抽菸喝酒,這事能怪得了誰?
怪她沒有勸阻?拜託,她和秦澍陽又不是多麼親密的關係。
首先他喝酒的時候,她不在場。
其次就算她在場,她要以怎樣的身份和立場去勸他讓他不要喝。
最後嘴長在他身上,他要是想喝,她勸得了他一時,能勸得了他一輩子?
“我…”蔡萌芽又是僅說了一個我字,後面的話就被人打斷了。
這次打斷她的不是秦澍陽,而是走過來的小護士,“張醫生,外面又來了一個急診病人,你趕緊過去看看吧?”
張超沒再停留,跟蔡萌芽說了一句,你留在這裡照顧他就走了。
蔡萌芽沒答應,也沒拒絕。
她默默的看著病床上的人,有種她怎麼這麼倒黴的感覺。
僅是出來吃個夜宵而已,結果把兩個人都吃進醫院了,這不是倒黴是什麼?
秦澍陽因為吃了藥打了針的原因,現在正靜靜的睡著。
蔡萌芽搬來一把椅子在他床邊坐下,他是沒事了,睡著了,可她怎麼辦?
秦澍陽的那個醫生朋友讓她照顧秦澍陽,鑑於之前秦澍陽也替自己看過病,他這個要求說實在的不過分,她也願意奉獻自己的一點小力量。
可是現在時間都凌晨了,她要怎麼照顧秦澍陽?靜靜的在這裡陪他坐一夜嗎?
無聊的將視線停在秦澍陽的臉上,這傢伙是做了什麼不好的夢嗎?怎麼即使睡著了,眉頭還是緊緊的皺著?
不過這麼仔細的看他,他的五官還真是每一樣都生的極其好看。
用個形象的比喻,別人長了鼻子眼睛嘴巴,是擺設品。他長了鼻子眼睛嘴巴,是藝術品。
真的很好奇,秦澍陽的爸爸媽媽長的什麼樣。
應該一個長的帥,一個長的美吧,要不然他怎麼會擁有這麼強大的基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