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木生怎麼可能會安分的坐在沙發上,他一走進屋內,眼睛就跟x光一樣四處掃射。
“喏,水。”鄰居男一回頭就看到原木生四處打量的目光,他看他喝水是假,想到他家裡看看是真的吧。
只是他為什麼要看他家?是因為懷疑隔壁女人的失蹤跟他有關?懷疑他家裡現在藏了屍體?
拜託,他家裡要是真的藏了屍體,他還會放他進來嗎?還會這樣輕鬆自如的倒水給他喝嗎?
還有很重要的一點,隔壁女人不是已經失蹤三天了嗎?
正常三天時間,兇手早就把屍體處理掉了好吧,誰還會傻傻的放在家裡啊?
“哦,謝謝。”原木生接過水杯,“聽說你是跟你爸爸住在一起是嗎?”
如果兇手是這個鄰居男,他爸爸有沒有參與其中呢?
如果是他一人所為,他爸爸對他的犯罪行為知不知曉呢?
鄰居男點點頭,她媽媽不幸出了車禍意外早逝,他和爸爸已經獨自相依為命十幾年了。
這個房子並不是他們家買的,而是租的。
剛開始的時候,爸爸開計程車,他在附近的工廠開叉車。
後來他叉倒了一筆貨後,賠付了公司不少錢,自己的工作也因此丟了。
從那以後,他就一直留在家裡,沒去上班了。
外人都以為他玩物喪志,不思進取,整天就知道在家裡打遊戲,也不知道幫爸爸分擔一下壓力。
其實真實的情況是,他是在靠著打遊戲掙外快。
不過這些事不需要讓任何人知道,也不需要跟任何人解釋,只要他自己明白,爸爸明白就行了,外人的目光他一向不在乎。
如果我們每個人都活在別人的目光中,議論中,我們會發現,我們會過的很累很累。
“是,我爸爸開計程車,一般都是早上很早就出去了,晚上又要到很晚才會回來。”
原木生假裝隨意的問道:“很晚是多晚?”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他交接班的時間都是六七點班,到家的時候八點左右。”
八點左右?那三天前的晚上,他下班回家的時候,不知道有沒有在陳末末家門口看到什麼可疑的人?亦或是聽到什麼可疑的聲音?
似乎知道他要問什麼,鄰居男沒等他問就主動掐滅了原木生好不容易又要點燃的希望之火,“你想問三天前的晚上,我爸爸有沒有在家,有沒有聽到什麼聲音,看見什麼人吧?不好意思,讓你失望了,我爸爸這個月上的是晚班,這會兒他還在房間睡覺呢。如果你確定隔壁女人遇害的時間是三天前的晚上,我想我爸爸幫不了你什麼忙。”
“我能跟你爸爸聊兩句嗎?”原木生不想輕易死心,再說了,他對這個男人的懷疑還沒消呢。說不定他能在他爸爸那裡能得到什麼意外的收穫呢?
鄰居男看了一眼裡側爸爸的房間,爸爸開了一晚上的車,這會兒是急需要休息的。
但是警察的要求他又不好直接拒絕,拒絕的不好說不定他還會因此以為他有什麼問題。
他猶豫了一會,才勉強同意了他的要求,“行吧,你在沙發上坐一會,我進去叫他。”
原木生這回倒是沒亂看了,乖乖的坐在沙發上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