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萌芽當然沒有這樣想,他若是真的仇恨彭大海,直接設計殺死彭大海就是咯。他沒有必要多此一舉的刻意的去殺死對他很照顧的艾佳美以達到報復的目的。
況且,以他的意思,欺負他的還有另一個大廚,既然是報復,他為什麼只單單報復彭大海?而放過另外一個人?
“不是那個意思,對了,你去休息室的時候,有跟艾佳美說話嗎?”蔡萌芽不再執著於他跟他人的相處關係。
鮑玉來眼睛卻在這時閃爍了兩秒,他一直很鎮定的,怎麼問到這個問題的時候,他卻有這種反應?
而且據她瞭解,相同的問題元初昨晚已經問過了,此刻她只是再確認一下,以免有什麼遺漏而已。
“沒有,我拿過創口貼我就走了。”鮑玉來低下了頭,似乎感覺到蔡萌芽在他身上打探的目光,他一直在躲避與之對視。
“那你確定艾佳美當時還沒有出事?你進去休息室的時候,艾佳美在做什麼?她也沒有主動找你說話?”蔡萌芽隱隱有種感覺,這裡面似乎有料可挖。但也有另一種感覺告訴她,鮑玉來絕對不是殺死艾佳美的真正凶手。
從資料上來,鮑與來是個非常能吃苦的孩子,同時也是個非常孝順的人。
從小到大,他做過很多份工作,面對兩個大廚的欺負,他絕對不會第一次。
既然以前面對別人的欺辱都忍下來了,不可能這一次就忍不住了。
鮑玉來雖然沒讀過什麼書,但是殺人要負法律責任這樣的基本道理,他不可能不知道。
他絕對不會為了自己洩憤,而放任後續父母無法照顧。
從這簡單的兩點可以判斷,他是兇手的可能性不大。
“她…”鮑玉來明顯有些遲疑了,他是個不擅長撒謊的人,尤其今天問話的警察像是格外精明一樣,“她在休息,我怕打擾到她,故意腳步放的很輕,她估計也沒聽到屋子裡進了人。”
“她在休息?她是怎麼休息的?”蔡萌芽看過昨天元初記錄的口供,當時鮑玉米的說法也是現在他回答的這樣。
只是若是很正常的一個回答,他老老實實正常回答不就行了,幹嘛要遲疑呢?幹嘛要躲避她的目光呢?
是她警察的身份太威嚴,讓他莫名恐懼?
應該不是吧,他要是沒做什麼,她們是不是警察又有什麼關係呢?
“捂著胸口,趴在桌上,頭埋在桌子裡。”鮑玉來不自覺的吞嚥了一下口水。
“那你怎麼確定她當時就一定沒有出事呢?你沒有看到她清醒時的狀態,也沒有與她語言交流,說不定當時她已經被人下了什麼迷藥呢?”蔡萌芽故意在他話裡挑話。
“我...”鮑玉來一時間不知道怎麼接話了。
他說了,他在說謊這方面非常不擅長。
有些事,他沒有做過,他可以義正言辭的表達自己的立場,那就是他沒做過就是沒做過。
就是把槍抵在他腦門,把刀架在他脖子上,他沒做過的事也休想他承認一個人。
反之,他做過的事,卻拒絕承認做過,甚至為了抹掉自己做過的痕跡,不惜編造不存在的謊言,這種感覺太難受了。
此時的他,就是這種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