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是,她們警察要怎麼辦事,還輪不到她這個犯罪嫌疑人來教。
“能問一下昨晚你去找夏紫是因為什麼事嗎?”
周瑩輕輕一笑,她們既然已經檢視過監控,那肯定就注意到她當時拿著一個紙袋,而後這個紙袋不見了。
她們難道不好奇當時那個紙袋裡裝的是什麼,為什麼事後她又沒拿走?
“我去還錢啊。”她和夏紫關係弄的那麼僵,她居然會拿她工作上的事還有她和財務總監的事去威脅她,她們覺得她大晚上去找她會是找她喝茶閒聊天嗎?
“那你見到夏紫時,她是否已經遇害了?”
蔡萌芽猜到她是過去還錢的,可假設蘇正北是兇手,她那個時候見到的夏紫已經是一具屍體了。那麼還不還錢,豈不是顯得不那麼重要了?
而且原木生他們仔細在夏紫的房間找過了,他們確實發現了一個紙袋,紙袋跟監控影片中顯示的紙袋一模一樣。
只是紙袋裡只有一件女士衣服,並沒有發現任何錢。
所以這個錢是被周瑩再次帶走了?還是...被後來的杜小雙拿走了?
如果是杜小雙拿走了,也難怪她不敢報警。
周瑩答應一早就想好了答案,“已經遇害了。”
她甚至想好了,蔡萌芽下一句一定會問,既然你看見她遇害了,為什麼你不報警?
關於這個答案,她也想好了,“你肯定奇怪,為什麼我看見她遇害了還不報警?直到你們打電話給我,我還裝作一副剛剛才知道的樣子。其實很簡單,我不想讓你們懷疑夏紫是我殺死的,所以我才沒有報警。”
“那你為什麼在裡面停留那麼久?”
周瑩又一次像提前預習好的回答道:“還是那句話,因為怕你們懷疑,所以我將我碰過的地方,走過的地方都認認真真擦拭了一遍,打掃了一遍。”
周瑩的每個回答都完美的無懈可擊,讓蔡萌芽挑不出一點毛病。
這種感覺就像,她有問題提問學生,可是這個學生不知道是不是提前知道了她將要問哪些問題,然後提前備好了答案。
“你還錢給夏紫,還的是現金還是卡?當時有留在現場嗎?”
周瑩愣了兩秒,似乎在揣測蔡萌芽問這句話的用意何在。
這跟夏紫的死有關係嗎?她想了一下,貌似沒關係吧。
不過她真要問,那她就配合性的回答吧,“現金啊,我當時去的時候拎著一個紙袋,為了不引起別人的注意,我把錢藏在下面的,上面用個衣服蓋著的。至於錢...”
周瑩不知想到了什麼,頓了頓,“錢我給放在她床頭櫃的抽屜裡了。怎麼?你們沒發現?”
蔡萌芽有些驚訝的重複了她的話,“你說你將錢放在了床頭櫃的抽屜裡?總共是三萬塊?”
“是啊,有什麼問題?”周瑩被她的反應弄的莫名其妙,對啊,她記得錢當時被夏紫就是隨手放進了床頭櫃的抽屜裡,她非常篤定自己的記憶沒有記錯,可是這個警察的反應為什麼這般驚訝?
是她走之後又有人來了,那人偷偷的將她給夏紫的三萬塊偷走了?
“當時抽屜裡有幾張銀行回執紙條,你看到了嗎?”
如果他們在抽屜裡發現的三萬塊錢是周瑩放的,那夏紫自己取的三萬塊去哪了呢?真給蘇正北拿了?
如此一來,蘇正北的嫌疑豈不是越來越大了?
也不知道宋銀銀她們那邊進展如何,是否已經找到他的蹤跡?
周瑩再次回憶蔡萌芽提到的這個細節,她當時找夏紫的時候,夏紫估計是剛剛洗完澡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