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澍陽是趕不走了,想送他回家吧,蔡萌芽又抬不動,想把他丟在門外不管吧,又怕他吵的左右隔壁都休息不好。
萬般無奈之下,蔡萌芽只能將他留在沙發上不管了。
怎麼管?總不能將他衣服脫光,弄到她床上睡吧。
她的房間可是從來沒被異性踏足過,她的床上更是沒有讓第二個人睡過。
這個莫大的榮幸,她才不要給他。
時間也不早了,第二天一早還要上班,蔡萌芽沒多想就回自己房間睡覺了。
睡覺之前,為防止中途秦澍陽偷溜進來,再佔她便宜,她把房間門牢牢反鎖了。
可天知道問題出在哪裡,這回她翻來覆去,怎麼睡都沒有剛才那麼舒坦,香甜。
可能是家裡突然多了一個人吧,她潛意識的不習慣。
數羊數了十幾分鍾,她總算睡著了。
不過大概凌晨三點鐘的時候,她又因為要上廁所的原因,轉醒了。
蔡萌芽考慮到家裡還有一個男人,不得不裹了一件外套在睡衣外面,穿過客廳去上廁所。
藉著月光,她看到秦澍陽如同一隻受傷的貓,蜷縮在沙發上。
天氣已經快十月份了,白天溫度還好,但是晚上的話,尤其是到凌晨的時候,還是有點冷的。
蔡萌芽心裡確實打定了不要管他的念頭,但是人在這裡,她也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受涼感冒不是?
她想了想,還是從衣櫃裡抽了一張薄毛毯蓋在他身上。
算了,她是個心地善良的姑娘,討厭歸討厭,但善良的高貴品質還是不能丟的,她如此安慰自己。
再回去睡覺時,這一覺便睡到第二天早上六點鐘。
六點鐘一到,她身體內的生物鐘就提醒著她醒過來了。
她換上正常上班時的衣服,開門的第一眼,下意識的往沙發處看去。
沙發處空蕩蕩的,沒有人,只有一條疊放整齊的毛毯。
額,秦澍陽呢?走了?不應該啊,他西服外套還搭在椅子上呢。
她用目光在其他地方搜了搜,家裡除了一個房間,還有一個洗手間,一個廚房。
那秦澍陽此刻不是在洗手間,就是在廚房。
在她怔忡的時候,秦澍陽端著兩盤煎蛋從廚房走了出來。
“你醒了?”清醒過來的秦澍陽,已經恢復了平時的人模狗樣。
“你倒是一點也不認生哈?”蔡萌芽譏諷的看著他。
他上自己這總共就上了幾次吧,但每一次,他好像都很喜歡往她家廚房裡跑。
他是總裁,不是大廚,他能不能認清自己的職位?
“昨晚你收留了我,我作為感謝,做個早點,有問題嗎?”
秦澍陽很早就醒了,主要是他睡的太難受了。
睡慣了大床,從未睡過沙發這種東西,他能不難受嗎?
再加上宿醉的原因,他這會兒頭還隱隱作疼呢。
雖然昨晚他是喝醉了,但是關於昨晚發生的一切,他還是大致記得一些的。
他記得他帶著滿身的酒氣來找蔡萌芽了,他還記得他藉著酒勁吻她了,他還記得最後他吐了,是蔡萌芽一邊用垃圾桶接他的嘔吐物,一邊用手輕拍著他的背,柔聲安慰道。
他見過蔡萌芽生氣的樣子,憤怒的樣子,開心的樣子,不開心的樣子。
但一直沒見過她害羞的樣子,和溫柔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