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風吹在自己身上有點涼,秦澍陽出了餐廳門後,沒有直接打車走,而是沿著街邊的道路走起來。
大街上都是來來往往的情侶,要不是就是兩個較好的朋友一起,像他這樣孤身隻影一個人的很少。
明明今天已經很累了,出差回來,又回公司緊急處理一些棘手事件,隨後又馬不停蹄趕到餐廳。
按理說,這時候他應該攔輛車,早點回家休息,以應付明天更忙的狀態。
但他知道,以現在自己的心境,即使回去後他也是睡不著的。
這幾年,他別了毛病都沒有,但說到飲食和睡覺,他有嚴重的胃病,也有嚴重的失眠症。
走著走著,秦澍陽看到一家露天燒烤店。
店非常簡陋,只在外面擺放了幾張簡易的桌子。
有三兩個人聚在一起,一邊談笑風生,一邊喝著酒。
他順著其中一個空位置坐下來,“老闆,給我來二十雙串羊脆骨,一箱啤酒。”
他穿著高檔的西服,整個人氣質與落魄的燒烤店環境極其不搭。
老闆看了他一眼,雖有疑惑,但到門的生意也不能不做,“好,你稍等一會,很快就送來。”
秦澍陽今晚沒打算喝酒的,因為他知道酒那東西,喝多了不僅憂愁解不了,還容易傷身。
可是他現在心裡太難過,這種難過的心情需要酒精來澆灌。
蔡萌芽那邊,本準備自己打車回家了,施潔怕她麻煩就讓江中承捎了她一截。
回到家後,她便洗洗睡了。
臨睡的時候,她的腦子有閃現過秦澍陽受傷的臉和受傷離去的背影。
不過她很快就將這些甩了出去,努力安心的進入睡眠當中。
大約十一點鐘多鐘的時候,她睡的迷迷糊糊中,似乎聽到有人敲她門的聲音,還伴隨某個叫她名字的男人聲音。
蔡萌芽從睡夢中慢慢轉醒,她突然發現自己全身溼噠噠的,頭上一摸,一頭的汗。
大概是感冒發燒,發的虛汗吧。
得力於這場虛汗,她再起身時,感覺自己頭好像沒那麼疼了,只是嗓子還是乾澀難受。
敲門聲還在繼續,蔡萌芽端坐在床上聽了一會,那個叫喊她名字的男人聲音,如果她沒聽錯的話,好像是秦澍陽。
這大晚上的,他少爺在原本該睡覺的時間裡不睡覺,她到底想幹嘛啊?
瞧著他敲門的力度和聲響,是一點也不顧及會把周圍的鄰居吵醒啊。
他可以不顧及,但蔡萌芽不能無動於衷。
她住在這裡三年,為人名聲一向很好,她可不想好端端的被人告個擾民的罪名。
“好了,別敲了。”蔡萌芽吸著拖鞋去開門。
這秦澍陽之前不是生氣的當著他們所有人面提前回家了嗎?
她還以為從此以後他不會再來找自己了,可才過去幾個小時,他又上她家來了。
這是她的私人住宅,又不是旅館,賓館,他怎麼那麼任性,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照這個趨勢,她可能考慮要搬家了。
不過以秦澍陽的能力,她就是搬到任何一個犄角旮旯,他也能準確找到。
蔡萌芽這邊剛把門開啟,一個黑影就朝她壓過來。
她即使做好了心理準備,但還是被秦澍陽壓的背脊重重的撞向牆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