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還記得那輛計程車車牌號嗎?”
如果陳春和所言真實,侯燕是十一點多鐘的時候坐車走的。那她中途一定是因為什麼原因從車上下來了,然後去了案發巷子裡。
華盛小區距離案發的巷子口約莫半個小時的車程,侯燕十一點多上車,十二點左右到達巷子處,隨後遇害,時間剛好對上。
現在只要找到昨晚載侯燕的那個計程車司機,就有可能知道她為什麼大半夜不回家,而是半路去了那個巷子裡了。
陳春和搖了搖頭,他記那個東西做什麼。
把侯燕剛送上車,他老婆電話就來了。為了能和侯燕私會,他跟老婆謊稱的是有贊助商請吃飯。為了不讓老婆對此生疑,他火急火燎的立馬就打了另外一輛車走了。
因此,別說記計程車號碼了,他連最後跟侯燕說再見的表情都有些心不在焉了。
不過,陳春和頓了頓,警察為什麼問那個計程車的車牌號啊?是因為侯燕在上了計程車後出事的?
他想起前段日子看的新聞,有女孩深夜坐車被殘忍殺害。難道侯燕也不幸遭遇了這種事?
如果是,那豈不是他親手將侯燕送上罪犯的車上的?
陳春和再次喝了一口咖啡,可能是時間放久了,咖啡已經冷了,喝到嘴裡一陣苦澀。
如果他有預知這場意外的能力,他昨晚肯定不會約侯燕見面,更不會單獨的放她一個人回家,這樣一來的話,她也就不會被罪惡的雙眼盯上。
陳春和雖然說不上多喜歡侯燕,但對方好歹也陪了他一年。在他傷心失落,寂寞空虛的時候,是她撫慰了他的心靈和身體。
他對她的死還是有那麼一點悲傷的,只是更多的情緒是惋惜。
一個如花朵一樣正含苞待放的女孩,突然之間就這樣夭折了,這叫人怎麼能不惋惜?
想到這,他拼命的調動起腦細胞,試圖記起有關昨晚載走侯燕那輛計程車的有關資訊,哪怕一點也好。
如果那開計程車的人就是殺害侯燕的兇手,他這會兒要是想起點什麼,不就等同於幫警方早一點抓到那個壞人,幫侯燕屈死的亡靈早一點得到安息了嘛?
“我不記得車牌號,但是我隱約記得那計程車內掛著一副佛串。”
蔡萌芽盼著他能再說出點其他特徵出來。全市大大小小的計程車那麼多,如果不知道車牌號,單憑什麼佛串,她們上哪找去?
估計等她們有一天真的有幸找到時,侯燕的粉絲早就開著挖掘機踏平他們警察局了。
“還有呢?你記不記得車輛往哪個方向開去了?還有你記不記得司機長什麼樣?”
蔡萌芽的詢問讓陳春和更加肯定侯燕是遭遇了司機的殘害,要不然她也不會在這個問題上追問的這麼詳細。
他皺著眉,再次把當時的場景回憶了一遍。
他很努力了,也很想為找出殺害侯燕兇手提供一些線索,但原諒當時他真的沒有在這些細節上多加關注。
“車子往銀湖路開去的,至於司機,他沒有下車,且戴著一個眼鏡和口罩,我沒太看清他長得什麼樣。”
現在想想,那個司機還真可疑,大晚上的,又沒太陽,又沒起風,他幹嘛戴著眼鏡和口罩啊?
還有,他當時和侯燕剛出小區門,就看到他的空車停在旁邊,感覺對方就是在刻意等待他們上車一樣。
哎,如果當時他不是被老婆電話催的心煩,他也不會一點警戒心都沒有了。
總之,侯燕之所以會死,他多少有推卸不了的部分責任。
蔡萌芽暗暗記下銀湖路這條路,沒辦法了,既然陳春和不記得車牌號,也不記得司機長什麼樣,她只能求助監控大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