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澍陽生平最討厭被威脅,也很少有人敢這麼威脅他。
但是,他所有的原則,堅持,在蔡萌芽面前簡直就是不堪一擊。
眼見蔡萌芽真的轉身要往回走,秦澍陽只能無奈的妥協,“行,你愛坐後面就坐後面吧。”
坐後面好歹還能共處一車,秦澍陽拿這樣的理由安慰自己。
蔡萌芽拉開後門落座,這不是她第一次坐秦澍陽的車。
她記得他車內一直是沒什麼味道的,因為沒味道,又因為是好車,減震效果佳,累極的人坐在裡面坐久了常常會不自覺的閉上眼睛。
可是今天她一坐進來,撲面而來就一股子香水味。
不知道是香水買的太劣質,還是選的香水味道讓人聞不慣,蔡萌芽只覺腦仁突突泛疼,還有股噁心想吐的感覺。
按理說,她蹭人家車,是不應該有什麼意見和要求的。
但是這味道燻的她實在難受,蔡萌芽忍不住捂住鼻子請求,“那個,秦澍陽,你能不能把窗戶都開啟?”
秦澍陽透過後視鏡看她,“你怎麼了?”
怎麼了?這麼大一股香水味他是聞不到嗎?他長那麼高那麼挺的鼻子純屬就是為了湊數嗎?
蔡萌芽沒好氣的應道:“香水味太重,聞著不舒服行不行?”
早知如此,她還不如開自己車去呢,她的車裡可沒有這些亂七八糟的味道。
秦澍陽當然能聞到車內的香水味,不過他的嗅覺要比蔡萌芽低,而且來的時候,他已經開窗散了一路的味道了。
他自認為現在的味道已經很淡的,但是再淡的味道也躲不過蔡萌芽的鼻子,就像再細微的線索也逃不過她的法眼一樣。
秦澍陽在心裡把唐銘再次翻來覆去的咒罵了一遍,不用想也知道,他火急火燎的問自己借車才不是為了什麼所謂的重要事,而是拿著他的車去泡妞了。
而這一聞就來自批發大市場,一百塊一瓶的劣質香水味道,肯定來自於他交的某某新女友。
說到新女友,那就不得不提他的那些舊女友了。據他所知,沒有二十個,也有十來個吧。
作為學生,不好好唸書,天天就知道談戀愛,要是他有這樣的兒子,他非拿鞭子抽死不成。
偏偏他不是他兒子,他也不是他爸爸,他只是他表哥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