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候的河中，可是有一隻不知道存在了多久的妖怪，”白髮老者感慨道，“天神費了很大的力氣，才殺了那妖怪。”
“之後就就建了鬼城？”米粒兒接著道。
“那時候這裡可不叫鬼城。”白髮老者喝了一口茶，道，“那時候鬼城的名字聽起來還不錯，叫做新城。”
“新城？”米粒兒好奇了，“天神為什麼要取這樣一個名字?”
“就是‘改過自新’的‘新’字啊，他希望到這裡的妖怪能夠認識到自己的錯誤，早日走出去。”老者滿臉的崇拜之情，對天神的做法很是贊同。
“這裡的人不是不能走出去麼？”米粒兒好奇道，“即便是改過自新做了好人，也不能離開這裡了。”
“鬼城還不是鬼城的時候，是不存在這個問題的。”老者繼續往下講了下去。
那時候的新城其實就是一個四面有水的監牢而已。
天神將犯錯的妖怪抓來了這裡，還讓人運來了磚石等東西，搭建了很多房子。
還專門找一些人和妖看管這裡。
被關在這裡的妖怪根本就逃不出這裡，這能潛心修煉，一心向善。
每隔一段時間，天神就要來這裡進行一次考核，若是有妖怪已經變好了，就讓他們出去。
那時候不管在新城待多久，都是能出去的。
“後來發生了什麼？”米粒兒好奇的問道。
若是這個地方一直如此，也就不會出現鬼城這樣的地方了吧？
“後來？”老者臉上的神情悲痛，道，“後來那天神死了，天下也陷入了大亂中，新城根本就沒人管了。漸漸的也就成了鬼城。”
“怎麼會這樣。”雖然只是事後聽故事，可是現在聽來，也是很是心酸淒涼。
“剛剛變成鬼城的事後，人們還是可以隨意進出的。”老者道，“只是渡河很不容易，經過那長長的山洞也是危險重重。只是過了幾百年之後，突然有一天，鬼城中的人發現，他們不能再離開鬼城了。”
米粒兒心中有很多問題，卻不知道該從哪裡問起。
“您知道鬼城是怎麼變成這樣的麼？”米粒兒問。
白髮老者故弄玄虛的一笑，道：“我今天已經喝了一壺茶了，也困了，得回去睡覺了。”
米粒兒心中直翻白眼。
在她來到鬼城之前，鬼城中人哪裡有按時睡覺的習慣？
現在倒好，每個人都弄了個漏斗，還跑到米粒兒這裡對時間。
大多數人都開始準時睡覺。
這樣過了一段時間，眾人都發現準時睡覺的好處了。
“那您快去睡吧，明天再給我講。”米粒兒笑著道。
白髮老者慢悠悠的站起身，突然道：“不知道為什麼，我覺得米粒兒你跟那天神有點像。”
“你說我長得像天神？”米粒兒無語笑道，“您可別開玩笑了，我雖然也是隻妖怪，血統可沒那麼高貴。再說了，我還小，跟那天神扯不上關係的。”
天神是隻水妖，她是隻瓶妖。
她可沒聽說瓶子是生出來的呢。
“我不是說你們長得像，”白髮老者道，“我說的是你們在這裡做的事情，挺像的。”
得到了這麼高的讚揚，米粒兒連忙擺手道：“您可別這麼誇我，我承受不起。我做的這點小事兒跟那天神一比，簡直就是不值一提。”
老者鄭重道：“不，你們做的都是一樣的，都在改變這個已經死了的城市。”
自從老者走了之後，沐凡塵一直沉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