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府眾人目瞪口呆的看著米粒兒吃了一個豬肘、一隻燒雞,再加上若干盤菜和兩大盆米飯。
這哪是人的飯量!尤其是一個女人的飯量。
當然,米粒兒並沒有吃這麼多,很多她都是趁人不備裝進了永珍鐲中。
雖然永珍鐲一隻都是輕飄飄的,可是她總覺得裝了東西之後,沉了不少。
陳老太太憐惜的看著米粒兒,道:“米姑娘,要不然我讓他們再給你做上一桌?”
“不用,不用!”米粒兒連連擺手,給自己找個臺階下,“我就是好幾天沒吃飯,餓的狠了而已。”
她的話剛說完,“啪”“啪”打臉的人就回來了。
“是不是我眼花了?這個姑娘不是咱們在麵攤上見到的那個姑娘嗎?”陳念堂一臉好奇的對身邊的下人道,“就是剛才吃了一盆肉的那個漂亮姑娘!”
米粒兒:“……”
沐凡塵:“……”
劉守諾:“……”
他們都覺得這麼丟人可怎麼辦啊!
陳府眾人都是厚道人,連忙說別的話打岔:“念堂,你怎麼又在外面亂吃東西,家裡的飯不好吃麼?”
陳念堂走到一臉嗔怪的陳老太太面前,蹲下來可憐巴巴的看著她,道:“我就是想吃外面的東西麼!我娘總說外面的東西不好吃,我才想著偷吃一點的。我沒多吃,就吃了一碗麵而已!你看那位姑娘吃了一盆肉兩碗麵還有三個雞蛋,都沒什麼事兒,太祖母您就放心好了!”
眾人:“……”這孩子太實誠了!
劉守諾看著米粒兒憋得臉通紅,很是生氣的道:“你這個小子,就是故意嘲笑我姐姐能吃的!”
陳念堂不甘示弱的道:“我怎麼嘲笑她了,我說的就是實話!”
“你還敢狡辯!”劉守諾氣呼呼的說道,“你一個乳臭未乾的小毛孩,還敢跟我們大人頂嘴!”
“你還說我!”陳念堂站在劉守諾的對面,一臉鄙視的道,“你長得還沒個西瓜高呢,還好意思嘲笑我!”
看著他們倆人吵架,眾人都覺得挺有意思的。
兩個都是剛出生沒多久的孩子吵架,實在是幼稚的可笑。
“好了,念堂,快來見見咱們家的客人!”陳盛拽過陳念堂,笑著道。
陳念堂恭恭敬敬的跟米粒兒三人行了禮。
“這就是春兒的孩子。”陳盛一臉驕傲的道,“別看念堂年紀小,可是既聰明又知禮,是我見過最好的孩子了。”
劉守諾小聲嘀咕道:“還知禮,知禮就是嘲笑別人能吃啊!”
他的聲音雖然小,可是眾人都聽到了他的話。
氣氛又陷入了尷尬之中。
米粒兒拽拽劉守諾,笑著道:“別聽他胡說。剛才陳小公子請我們吃了東西呢,是個好孩子。”
陳念堂很不喜歡別人說他小孩子,他心中惱怒,卻對著米粒兒很是禮貌的笑了笑。
米粒兒也回了一個笑。
吃過飯後,眾人聚在一起聊了一會兒天。
說的無非就是分別這一年多來發生的種種事情。
“這一年喜事連連,不僅我們陳府添丁,念堂長得又快又好。陳家莊所有人家的日子都蒸蒸日上。”陳盛說了半天好事兒,情緒一轉,嘆氣道,“我現在就是擔心春兒。”
“春兒她怎麼了?”米粒兒試探的問道。
“她總是鬱鬱寡歡,現在連門都不愛出了。”陳盛嘆氣道,“她現在跟誰都不愛說話。”
情之一字,最是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