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粒兒捂著腦袋,甜蜜的笑了起來。
她歪著腦袋,一本正經的跟沐凡塵道:“公子,我其實一直都對自己挺不自信的。我雖然外表是個美人兒,可是我的性格一點都不美人。”
沐凡塵又拍了她的腦袋一下,無奈的道:“每天就知道胡言亂語,美人是什麼性格誰知道?咱們趕緊幹正事才是正經。”
沐凡塵開啟袋子,居然是剛才被她趕到沐凡塵馬車上的那個錐子女。
“公子你居然把她抓來了?”沒想到沐凡塵在剛才那麼混亂的時候,還能抓個俘虜。
“我那時候沒多想,將她裝進了困鬼袋中。”沐凡塵將困鬼袋抖了抖,收了起來,“可是跟他們動手了之後才發現,這妖怪很是有些古怪,我要好好審問一番才行。”
米粒兒一雙杏眼緊緊盯著沐凡塵的困鬼袋,想著怎麼能將它弄過來。沐凡塵的寶貝她都覬覦的緊。
“公子,我來審她!”米粒兒摩拳擦掌道。她心中的小惡魔嘿嘿嘿奸笑著,想要做一回壞事。
“小錐錐,你想不想活命?”米粒兒拿著一把小刀,顫巍巍的懸在錐子女的臉上,笑著問。
錐子女連連點頭,道:“我當然要活命。”
“好,那我來問你來答。”用刀蹭蹭錐子女的臉蛋,米粒兒的聲音又陰又冷,“要不然我就一點點的刮花你的臉,然後再殺了你。”
錐子女抖了起來。
沐凡塵看米粒兒那樣子,覺得像是小孩子在咬牙裝作凶神惡煞的樣子。其實本質上卻是個貪吃愛撒嬌動不動還哭鼻子的熊孩子。
“我說,我都說!”錐子女大聲道。她想要躲開刀子,可是不管怎麼努力,都動彈不得。
“好,你先說說,你們到底是什麼東西?”米粒兒疑惑的道,“是畫皮麼?”
畫皮雖然也是披著人皮的鬼怪,可是人皮不過是個皮囊而已,哪裡能抵禦敵人呢?
這皮囊披在身上,居然殺不死本體。
只有將皮囊開啟再殺了其中的怪物才能徹底消滅它。
錐子女一雙大眼睛撲閃撲閃的看著米粒兒,看起來無辜極了。
衝沐凡塵拋了個媚眼,她才脆生生的開口了:“我們就是普通的畫皮而已。”
米粒兒對她沒了耐心,看來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不到黃河心不死。
拿著小刀就在錐子女的胳膊上割了一下,米粒兒陰森森的道:“你知道該說什麼,要不然下一刀就割在臉上了。”
錐子女的眼睛裡全身驚恐之色,她用手捂住自己的胳膊,道:“我說我說,我都說!”
在幾年前,她就是隻普通的畫皮。
每天頂著這副來之不易的皮囊,偶遇各種各樣的男人,做快樂的事情,然後再快樂的將男人吃掉。
不過她向來膽小,很久才會開一次葷。
最誇張的一次,是她跟在一個男人身邊二十年,直到他病死了。
直到有一天,另一隻畫皮找到了她。
她開始的時候戒備心很強。
因為畫皮這種妖怪,從來都是獨來獨往,兩隻聚到一起的時候都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