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唾沫星子橫飛的呂景逸,王春生有些意外。
這呂景逸看上去不過一柔弱書生,卻懂得如此排兵佈陣之道。
這才能。
若能得到重用,大康何愁不興?
只可惜。
如今朝堂早已被世家大族把持,普通人想要入仕,只能依附這些世家大族。
縱然有天大的才學,也難以出頭。
“景逸兄,你這方法可行是可行!”
“但去哪找能破北梁武卒的鐵騎?”
北梁武卒戰力無雙。
大康這些官軍遠不是對手。
王春生搖了搖頭,“除非,晉王能放棄西邊的戎狄,從西北方向繞道……”
說到這,王春生突然明白了呂景逸的想法。
“景逸兄,莫非你心裡那支鐵騎,便是晉王的鎮西軍?”
“習宴,你真聰明!”
呂景逸仰頭一笑,“西邊的戎狄與我大康對峙了三年,國內早已捉襟見肘,再沒有掀起大戰的能力,頂多只能派遣小股遊騎侵擾邊關!”
“只要晉王的鎮西軍留下一半,就能將戎狄牽制在西垂”
“剩下的一半,繞道西北,與慶牢關的守軍形成合圍之勢,那北梁武卒就算戰力無雙,也不過是甕中之鱉!”
“如此淺顯的道理,京都那些權貴們如何想不到?”
“可是,他們就是不願啊!”
王春生陷入了沉默,他在思考,計算著得失。
片刻後,王春生抬頭看向了呂景逸,眼中閃爍著瘋狂。
“景逸兄,可敢放手一搏?”
呂景逸哈哈一笑,“有何不敢?”
“我大康,也就那些達官顯貴是軟骨頭,我等兒郎,哪個沒有血性!”
王春生一拍桌子。
“好!”
“景逸兄,這可是掉腦袋的買賣,若是勝了還好,一旦敗了,那可是欺君罔上,就算是晉王,搞不好也得落上一個謀逆之罪!”
呂景逸看著王春生,一字一句地說道:“與其看著大康江山日漸淪陷,何不拼上性命,為子孫後代,謀個盛世!”
好一個為子孫後代謀個盛世。
就衝這句話,他王春生幹了。
“景逸兄,你且休書一封給晉王,告知你的計劃!”
“還有……”
王春生想了想,“拿筆墨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