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春生呵呵一笑,並未拆穿,只是說道:“什麼私收賄賂,哥哥說的什麼話,好寒弟弟的心!”
“弟弟與您一見如故,這是孝敬給哥哥的茶水錢!”
“若弟弟孝敬哥哥,也成了私收賄賂之罪,這大康朝,還有什麼情誼可言?”
公孫徵一臉意外地看著王春生,心裡只覺得,不愧是文化人,會說。
“呵呵,習宴,你這就見外了不是!”
公孫徵笑著接過了幾粒碎銀,不經意地掂量了一番,感受到不俗的重量後,臉上的笑意更甚了。
“習宴,當哥哥得提醒你幾句!”
王春生見碎銀達到了效果,立馬恭敬地道:“哥哥請說,弟弟洗耳恭聽!”
“嗯!”
公孫徵滿意地點了點頭,這才說道:“何知縣為人狹隘,與那梁秀才又是莫逆之交!”
“能不得罪就不得罪!”
“若實在無法避免,你也別怕,何知縣剛來長寧縣不久,根基尚淺,那縣衙大小事宜,還是咱縣丞大人說了算!”
這錢花得值。
王春生心裡有了數。
何知縣一個空降知縣,還未站穩腳跟,怕是要利用梁秀才此事拿他立威。
但他王春生也不是軟柿子。
得罪一個何知縣,完全可以向縣丞那邊靠攏。
只要在一個月內平安無事,等蕭天河凱旋,那自然又是另一番情形了。
“多謝哥哥告知,弟弟曉得了!”
公孫徵哈哈哈一笑,說道:“別看這長寧縣小,但裡面的門道,可多著嘞!”
“以弟弟如此才學,將來定然是要步入仕途,沒事多看看,多學學,對你有好處!”
王春生再次拱手,“多謝哥哥!”
“好了,時間耽擱得不少了,在不去,何知縣該追我的責了!”
“是,哥哥前方帶路!”
梁秀才的府邸,在村尾風水最佳的位置,佔地十畝,三進的大宅子,家中僕人十數人,是附近有名的鄉紳。
來到梁府,王春生髮現外面已經站滿了衙役。
待公孫徵通報後,這些衙役才放任他進去。
跟著公孫徵來到議事廳後,王春生見到了所謂的何知縣,以及一臉委屈的梁秀才。
“草民王春生,見過知縣大人!”
王春生微微拱手道,並未下跪參拜。
坐在主位上的何知縣見此,冷哼一聲,猛地一拍桌子,呵斥道:“大膽刁民,你可知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