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春生又犯了難。
在這大康朝想要參加科舉,只有兩條門路。
要麼是縣裡的學堂將名冊遞交給縣府衙門,由衙門批選參加人選。
要麼,就是秀才一個級別的考生寫保舉函推薦。
原主目不識丁,第一個方法自不可行。
唯有第二種方法。
但村裡老秀才又是出了名的吝嗇。
一封保舉函據說已經賣到了十兩銀子,讓他免費寫也不現實。
買的話。
就算傾家蕩產,也湊不出十兩銀子啊!
就在王春生思考著對策的時候,嫂子徐招娣已經推門而進,臉上還掛著晶瑩的淚花。
“天老爺啊,還讓不讓人活了!”
“不是說的兩日之後,府衙的老爺才上門抓壯丁嗎?”
“怎的一會兒就要來了!”
“春生,春生啊,這可如何是好啊,老王家可不能斷後啊!”
徐招娣擦了擦眼角的淚水,再次看向了床上被五花大綁的王春生。
“春生,村裡的兒郎們好多都逃了,村長問咱你逃不逃,咱說不逃,咱老王家雖然窮,但咱有血性!”
“國若是沒了,哪來的家!”
“咱老王家的兒郎,要死,也是死在戰場上,而不是當逃兵的路上!”
“你別怪嫂子心狠,當年你哥也是如此!”
“待我跟你借了種,你便安心地去邊關,若沒懷上,老王家香火真斷了,那便是天意!”
“你不死還好,待你得勝歸來,嫂子便在為你娶一房媳婦,咱倆一起伺候你!”
“若你戰死沙場,嫂子也絕不獨活!”
說著,徐招娣再次寬衣解帶,露出一大片雪白的肌膚。
王春生嚥了咽口水。
雖然,這種情況在大康朝很是常見。
但作為現代人,王春生接受不了,過不去心裡那道坎。
就在王春生思索著如何拒絕的時候,屋外卻是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隱約還能聽見戰馬的嘶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