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故事?”顧時歡睜大了好奇的雙眼。
沈雲琛把她放入被窩,自己也上了床,用錦被將兩人一裹,被窩下親密無間地頭抵著頭擁抱著,才跟她說起今日祭天前來告御狀的女子。
顧時歡安安靜靜地聽完,道:“從瑕表妹的事開始我就知道,這個三皇子管不住下.半.身,遲早還得惹出禍端來。”
她氣道:“這個吃了不認的混賬,先前是瑕表妹,現在又是另一個無辜姑娘遭殃……”
沈雲琛也想起了被禍害的莊瑕,嘆氣。
顧時歡揪著他胸前的衣襟,恨恨道:“雖說絕子湯是席昭兒灌的,但是最大的責任還是在沈平玉。那個採意姑娘本來不屬意於他,他就不該強人所難,更不該奸.汙她!也就是仗著自己是三皇子,而對方是平頭百姓,才敢如此撒野了。還有,他明知道席昭兒不能容忍,那麼就該一開始就先說服席昭兒,若是席昭兒應允了,他再去追求採意姑娘,採意姑娘答應了再納她進門,這樣也勉強算美事一樁,但是他呢,在採意姑娘那邊仗勢欺人,在席昭兒這邊藏著瞞著,一點擔當也沒有,簡直人渣敗類!”
沈雲琛點頭附和:“你說得沒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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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時歡又道:“我倒不覺得席昭兒不能容人是善妒,女子都只專情一個,男人卻可以三妻四妾處處風流,這原本就不公平,她心有不滿掙扎反抗也是正常。只是……她太過心狠惡毒了,真正犯錯的是她男人沈平玉,她卻只對付比自己更弱小、更無辜的女人,真是令人心寒——對了,席昭兒動用私刑墮殺了皇孫,竟沒受一點懲罰?我看沈平玉倒是挺怕她的,父皇也不責罰她?”
“如你所言,這件事最大的責任還在於沈平玉。”沈雲琛解釋道,“席昭兒的父親是九卿之首的太常,雖然是個主管掌宗廟事的虛職,但是席家世代主司此職,在朝中的人脈與威望可不是虛的。況且父皇知曉此事時,皇孫已經被墮殺了,父皇也犯不著為了一個並不能確認為皇家血統的皇孫去責罰太常的女兒、正兒八經的三皇子妃。”
顧時歡咬唇,問道:“那採意姑娘果真被處死了麼?”
沈雲琛知道她肯定因為那可憐的姑娘難過了,摸了摸她的頭,低聲:“嗯,我去的時候父皇已經下旨了。”
顧時歡黯然:“採意姑娘才是最無辜的啊,要不是被沈平玉強要了,又被席昭兒墮殺孩子,又怎麼會拼著一死告到他面前呢,他怎麼能……”
沈雲琛道:“採意姑娘懷著孩子或許可保一命,孩子既沒了,以父皇的性子,是不可能放過她的。這到底是一樁醜事,斬草除根才能永遠掩埋,對父皇來說,只是一句話的事罷了。”
顧時歡不由得為採意感到心酸,說起來她上次與項梨的事更損皇家顏面,但是有沈雲琛為她撐腰,一力保她,她毫髮無傷地便走過了那次波折,而無權又無勢的採意姑娘偏生遇上的又是個渣滓……
她不禁嘟噥:“孩子已經沒了,不就是斬草除根了麼。”
沈雲琛也知道她在說氣話了,遂攏緊了她:“別想這些了,睡吧。”
顧時歡在他懷裡翻滾:“等一下,你還沒跟我說父皇召你進宮幹什麼呢,就只是把這件事的前因後果告訴你?”
沈雲琛眼眸一深:“自從上次廢黜沈如宣之後,太子之位空懸。沈知遠又因私藏龍袍被父皇猜忌,命其閉門思過,按照長幼尊卑之序,最有可能被立為太子的人便是沈平玉,而沈平玉卻在此時被捅出風流債,以父皇多疑的性子,恐怕不認為這是巧合,那麼嫌疑就落在了我們剩下幾個人身上了。”
顧時歡蹙起了眉頭,心裡頓時感到厭惡極了:“所以他直接問你了?”
“沒有。”沈雲琛搖頭,“只是言語之間多有試探,而後便放我回來了。”
顧時歡氣得鼓起了臉:“那他有沒有去找別的沈世漣和五哥?如果他只懷疑你一個人,那就太不公平了!”
沈雲琛又怎知沈順和有沒有找別人,不過見顧時歡氣鼓鼓的樣子,總是不忍她再生氣下去的,於是故意哄騙她:“都找了,我跟五哥透過氣,他也被父皇傳喚了。至於沈世漣,五哥說祭天的時候父皇就私下找過他了,五哥親眼所見。”
顧時歡這才稍微氣消:“那你說會是誰幹的?這麼算的話,那必定是沈世漣背後攛掇的,他排序為四,沈平玉下邊就是他,而且他本來就不是個好人。”
沈雲琛哭笑不得:“或許真是巧合也說不準,採意姑娘已經死了,還能查出什麼來。倒是——你真沒懷疑過我?”
“我總覺得你不屑於這麼做。”顧時歡唇瓣勾了一下,伸手去擰他的臉,“把無辜的姑娘捲進戰爭裡擊倒對手,未免有些太不君子了。況且,我也不覺得僅憑這件事,沈平玉就失去了爭奪皇位的資格。”
沈雲琛讚賞地看著她,其實她一直很聰明。
“我說得對嗎?”顧時歡從他懷裡仰起頭,直溜溜地看著他。
“一點沒錯。僅憑這點風流債,父皇至多對他厭惡幾日,倒還不至於就此放棄他。所以我便是知道這宗事,也不會多下功夫。”沈雲琛親了親她明亮的眼睛,“這些天,我在做更重要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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