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與沈平玉從來不是一個陣營,交集不多,不知他突然找自己所為何事,便頷首恭敬道:“三皇子殿下有何貴幹?”
沈平玉面色頗有些不自然,眼睛來回轉了幾轉,卻遲遲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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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時明一邊與他駕馬並肩徐行,一邊還要留意四周可別又衝出告御狀的來,心裡已是不耐,面上儘量保持著恭謹:“三皇子殿下找臣有事?”
沈平玉沉吟了一番,才道:“方才我聽到這邊有動靜,似乎……有刺客闖了來?”
呵……顧時明心裡冷笑一聲,頓時了悟。
那個瘋婦手無縛雞之力,衝上來後立刻就被他的人抓下帶走了,造成的騷動並不大。沈順和能察覺是因為那女子本來就是衝著龍輦來的,而沈平玉隔得稍遠些,按說不會對這小小騷動這般上心,其他皇子也沒見有人來問詢的,但是他卻來了……
這下,顧時明對瘋婦口中所言倒是有七八分信了。
如果這瘋婦還在他手上就好了,倒是可以為他和沈知遠所用對付沈平玉,不過眼下這瘋婦被皇上帶走親審了也好,只要這瘋婦不是懷了沈知遠的孩子,那對他們來說都是有利的——
“那不是個刺客,乃是個嘴裡說著胡話的瘋婦人。”顧時明笑道,“那瘋婦人說了什麼臣倒是沒聽清,不過皇上卻起了興趣,說要親審那個瘋婦。”
“什麼?!”沈平玉臉色一變,強裝鎮定,“那瘋婦人現在何處?我先替父皇看看去。”
顧時明仍笑,慢聲道:“人被元青元大人帶走了,三皇子你要見人,去找元大人吧。”
沈平玉僵著臉離開,轉而硬著頭皮去找元青。
他是更不願找元青的,這個小將軍是從邊疆歸京的,跟他沒有一點交情,而且是個愣頭,他跟顧時明雖不是一個陣營,但尚有談判的餘地,跟元青……懸。
但再難也得試試。
試過方知——
沈平玉黑著一張臉,離開元青時的臉色比離開顧時明時還要難看萬倍,那元青果然是個軟硬不吃的傢伙,無論他怎麼說,只一句話:“臣奉旨關押瘋婦,待皇上祭天之後親審,期間若有人想先審瘋婦,需得皇上同意,臣才能應允。”
祭天持續了一天,傍晚的時候,祭天的隊伍回到了皇宮,其餘人也可各自回府了。
而瘋婦人則被帶進宮由沈順和親自審問了。
這一天下來,顧時歡可累垮了,一上了自家府邸的馬車,便卸下了所有偽裝,一把撲在車內的軟墊上,轉頭嬌滴滴地朝沈雲琛拋媚眼:“阿琛,我脖子好酸,腿也麻了……”
後面上馬車的沈雲琛一進來就見她向自己撒嬌,心情不由大好,從善如流地坐近了,給她按摩頸部、腰部和腿部。
今天去祭天,顧時歡坐的是馬車,又離龍輦遠,因此並沒注意到那邊的騷亂,而沈雲琛是很清楚今日發生了什麼的,但見她什麼都不知道,便也不提及瘋婦人的事。
兩人回了府,顧時歡早早地便沐浴更衣,洗得香香的躺進被窩裡,等沈雲琛同樣帶著沐浴過後的水汽走入房間後,她便眨巴著眼睛媚笑道:“小女子苦苦等著六皇子殿下臨幸呢。六皇子殿下怎麼才來,小女子等得好慘啊……”
沈雲琛俊眉微揚,快步走了過來,止不住笑意:“今天這麼自覺?”
“你也忍了好些天了……”顧時歡伸出手來環住他的脖子,得意地輕笑,“我這麼善解人意的妻子,你打著燈籠也再找不著第二個了。”
她月事才去了兩日,此前沈雲琛一直是忍著的,今天在車上給她按摩時,他便有些心猿意馬了,都老夫老妻了,她又怎會察覺不出來呢。
“我也不需要第二個。”沈雲琛一把抱住她,旋身上了床,手開始輕車熟路地褪去她的衣衫,沉沉道,“找著了這一個,我便把燈籠扔了……”
原本該是一個活色生香之夜,結果就在此時,秋霜在外邊砰砰地敲門:“殿下,皇上派長福公公傳來口諭,請您馬上跟長福公公進宮。”
顧時歡眉頭頓蹙,這沈順和怎麼回事啊,還讓不讓他們小夫妻……
沈雲琛壓下已蓬勃而出的欲.念,在她額頭上安撫地狠親了一口:“你先睡吧。”
顧時歡氣鼓鼓地把自己包了起來:“你可快去吧,長福公公還等著呢。”
“嗯。”沈雲琛下床穿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