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起來,便覺得難受發慌。
沈雲琛笑彎了眼睛,往她鼻子上颳了刮:“你倒是想得長遠,不愧是一等一的賢妻。”又道:“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罷,總之我答應你,你的四妹便是我的四妹,我會替你照看著她,無論將來如何,總不會害她的。”
顧時歡心裡一陣暖意,撲進他懷裡:“阿琛,你真好。”
“這會兒倒是不嫌我髒了?”沈雲琛低低揶揄她。
顧時歡往他胸膛上錘了一拳:“哼!”從他懷裡起來:“快沐浴。”她準備出去了。
“今日太晚,你先別過去了,往後再說吧。”沈雲琛攔了她一把,一邊說著,一邊舒展了雙臂,“夫人,替我更衣沐浴吧。”
顧時歡雙頰一紅,便是不去找心兒,她也準備出去的,以往兩個人都是各洗各的,她……她可沒給他洗過澡。
沈雲琛看著她紅潤的臉頰,只想去咬一口,卻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展開的手也未放下:“剛剛我說的你又忘了,夫妻一體,你即是我,我便是你。就當給自己洗,有什麼可害羞的?”
他這不說還好,一說,顧時歡渾身更加發燙起來,像是被天火擊中了一般。
——夫妻一體,這會兒聽著又有了一層更加隱.秘的含義。
一體……
那些床.幃之間不可盡述的畫面全衝進她腦子裡,她抬起頭,用瀲灩的眸子瞪了他一眼,就知道他又在逗.弄她!
最後,她到底也沒能走出這間屋子。
在沈雲琛強硬又期許的目光裡,她抖著手將他的衣衫一件一件除去,那看過千百遍的地方出現在她的視野裡,仍舊叫她不能自持地臉紅髮熱,明明她是動手脫.衣的人,此刻卻宛若被強.搶的良家女似的,而那個被褪.盡衣衫的人,看上去十足溫雅,骨子裡卻是個惡霸……
這惡霸將良家女拖下了水,原以為能切身教習她何謂“夫妻一體”,卻終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顧時歡一句“我明日要當眾比賽騎射”,便讓他不得不咬著牙偃旗息鼓。
換來顧時歡一聲得意的笑。
她起身,寢衣溼.噠.噠地貼在身上,將每一道曲.線詳盡地勾勒出來,沈雲琛只消看一眼,便能知道每一處.摸.起來都是何種不同的手感。
最終只能嘆息一聲。
自作孽,不可活。
第二日,各項活動陸續開始了。
上午先是孩童之間的比賽,而後便是女眷之間的比賽。
皇孫這一輩,最大的不過二皇子的女兒,也才五歲有餘,因此皇室這邊竟無一人參加,都是些朝廷命官的子女參賽。
沈順和歷來注重下一輩的培養,因此也頗有興致地看了,有他坐鎮,其餘人也都正襟危坐,看得格外仔細。
不過今年的孩子們並無特別出挑的,大多平平庸庸,好在也沒太差的來掃興,眾人都鬆了一口氣。
接著便到了女眷比賽騎射的時間。
沈順和喝了口茶,興.致明顯更高了。
十年前,小顧時初在秋獵場上表現優異,在眾多孩子中脫穎而出,讓他大加誇讚了一番。
然而身為一國之君,政事龐多,他很快就將那句話忘了,直到顧時初嫁給沈知遠,大太監提醒他這段往事,他才恍惚記起來,當下對這個兒媳婦欣賞更甚。
不過這十年間,再沒見顧時初參加秋獵,他也沒把這點瑣事放在心上。倒是今年,他的另一個兒媳婦——老六媳婦卻提出要參加這次騎射的比試,還向顧時初下了“戰帖”。
這倒是有幾分稀奇。
況且因身子不好來不了的太后一再跟他說了此事,他便是想記不住都難。
當下覆了茶蓋,問:“老六媳婦在何處?”
顧時歡越過人群,站了出來:“父皇,兒媳在。”
他又問:“太子媳婦何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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