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這麼不可置信的表情,顧時歡揚起了笑:“怎麼,大姐不希望我的臉恢復原貌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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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倒沒有。”顧時初斂起錯愕,“我只是好奇,你這傷疤怎麼好的?或者……你擦了粉?”她極為仔細地盯著顧時歡的左臉看,似乎想要知道她是不是擦了厚厚的粉來掩蓋醜陋的傷疤,然而失望地發現,她臉上連最基本的脂粉都沒塗。
前些日子黯然神傷、戰戰兢兢的日子都過去,現在顧時歡可高興了,特別是看到顧時初驚詫而失望的眼神,更是彎起了嘴角:“精誠所至金石為開。”
“那真是恭喜你了。”
顧時初眼神一沉,輕嗤了一聲,轉身走了。
顧時歡恢復容貌之事很快就傳開了,當初受傷鬧得有多大,這會兒傷疤復原就有多熱鬧。
那些女眷們紛紛來她的院子裡,明面上是為了探望她。實則是為了看看真假,順便套一套顧時歡的話,看她究竟是怎麼好的。
顧時歡也不隱瞞眾人,就說了雪肌丸的事。眾人都直呼驚奇,彼此又聚在一起討論了半天,最後才興盡歸去。
期間連寧成月都來了,不過她只混在眾女眷中間,很沉默地看著她,一句話也不說。
沈寧安卻對她充滿了敵意,想起上次張鈞差點娶了她就生氣,這會兒還好意思來她皇嫂的院子裡,是不是還在祈禱她皇嫂恢復容貌的事情是假的呢?
於是又當眾指桑罵槐了幾句,別人聽不出是誰,只有寧成月聽懂了。她憤憤地盯了沈寧安一眼,又在顧時歡的臉上流連了一瞬,確定那光滑的臉上真看不出一點瑕疵了,心裡一時酸溜溜的,藉故先回去了。
清淨下來,便到了晚膳時分。
沈順和下了口諭,顧念眾人勞累,晚膳不聚在一起吃了,直接傳入各自的院子裡。
顧時歡一邊與沈雲琛閒聊,一邊說要去找一個空香囊來,給沈雲琛分一半的驅蟲香。
沈雲琛哭笑不得地拒絕她:“我不怕蟲子。你都留著。”
顧時歡只好自己收了。
吃過晚膳後不久,天色就黑了。其實時辰還早,顧時歡還沒有睡意,她坐在桌邊,打量這跳躍的燭光,一時還不想去沐浴。
沈雲琛朝她伸出手去:“我帶你出去走走。”
顧時歡蹦了起來,拉住他溫暖的手掌:“還是你懂我,我下午都沒出去,全讓那群人當猴子圍觀了。我還不知道盛天獵場現在長什麼樣了,跟十年前有什麼變化呢……”
“這麼晚了,你就別想去獵場了。”沈雲琛瞧著她說風就是雨的樣子,好笑不已,“我就帶你去附近走走。”
走出了院子。
今夜星子少,夜空頗為寂寥,唯有一輪明月在夜雲之間忽隱忽現,像罩了一層輕紗一樣朦朧。
沈雲琛一手牽著她,一手提著一盞小燈。昏黃的燈和昏黃的月光交相輝映著,連夜風都很輕柔,周圍只有兩人輕輕的呼吸,遠處傳來山鳥的婉吟。
顧時歡忽然覺得很美好。
不多時,就走到了一處草地。
兩人席地而坐,陰雲在此時飄走了,將月亮放了出來。月色一下子變得明亮起來,將兩人的影子拉得很長。
沈雲琛轉過頭,就這樣看著顧時歡,月色灑在她的臉上,亮閃閃的,很俏麗,又莫名溫柔。
顧時歡在他的目光下,簡直不好意思了:“你看著我做什麼。”
沈雲琛柔聲道:“我要把你的容顏刻進心裡,喝了孟婆湯都不會忘。”
“怎麼、怎麼突然說起這個……”顧時歡紅了耳朵,“再說了,你這麼實誠做什麼,到時候孟婆端來湯,你含在嘴裡偷偷吐掉不就成了麼。”
沈雲琛失笑:“好主意。”
他握住顧時歡的手:“十年前,我們就是在這裡結緣的。”
她永遠不會知道,她那天出現,帶給他多少溫柔與陽光。如果不是她,他絕不是今天的模樣,也許永遠都是一隻陰暗的刺蝟。
最後墮落在深夜無人的角落。
獨自滅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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