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的叫玉盤,留在顧時歡這裡做個粗使丫鬟,給秋霜打個下手。男的叫齊安,以後就是沈雲琛的隨從小廝,免得事事都勞累楚伯,而且以後出去的時候身邊也有個使喚。因這兩個人的事兒與顧時歡比較密切,因此特特再留下來給她過個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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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玉盤長得便乖巧伶俐的,有她給秋霜打下手也是再好不過。那個齊安看上去也是個機靈的人,至少可以多為楚伯分擔些事務。
“不錯,不錯。”顧時歡連連頷首。
見過了人,楚伯便讓他們先下去,問沈雲琛:“殿下,廚房備了飯菜,幾時用膳?”
“你還沒吃飯?”顧時歡微詫。
楚伯搶著說道:“皇子妃殿下,殿下他今日一大早便被皇上叫去了,出宮後連回府都來不及,便去顧府接您了,到現在滴米未沾。”
原來是這樣……
想起對他的埋怨,顧時歡有些心虛,道:“那你該早些吃飯的,身體重要。明天去接我也無妨。”
沈雲琛嘴角微勾,如果他再晚些去,沒準居香院的芍『藥』花會讓她數個遍。不過他沒在眾人面前揭她的醜,而是站起來說:“你先回屋歇息吧,我吃過飯就來。”
顧時歡也隨著站起來,脫口而出:“我陪你去吧。”
沈雲琛詫異地揚起眉,沒有拒絕。
兩人來到膳廳,顧時歡之前吃過飯,因此肚子裡鼓鼓的,並不想再吃,加上這飯菜也是極清淡的,她更沒有胃口,因此只給他佈菜。
只有兩人在,一人吃飯一人佈菜,這樣的氣氛特別溫馨安寧。就好像當初與母妃在一塊的時候,也是這般寧靜。但是顧時歡和母妃到底不同,一個是母親,一個是……妻。因此氣氛也有些微妙的不同。
若說與母妃在一起是純然的溫馨,那麼與顧時歡在一起,則更多了一絲難以捕捉的情緒。
沈雲琛便在這種奇怪的情緒中吃過了晚膳。
膳後,他捉著顧時歡的腦袋,看了看她臉上的傷:“這幾日正是傷口結痂脫落的時候,要格外小心。”
“我知道。”顧時歡有些悶悶的,“傷口處老是癢癢的,為了不留疤,我使勁兒忍著。”
沈雲琛笑了起來:“做得對。你要是忍不住,那花容月貌的臉蛋可就毀了。”
他故意加重了“花容月貌”這四個字,顧時歡一想到自己長得著實不錯,要是毀了那可真是可惜了,因此更加堅定了管住手的決心。
兩人閒聊了一會兒,沈雲琛便提起沈承曄過三歲生辰的事。
沈承曄是沈知遠和顧時初的兒子,大昱唯一的皇孫。皇上很喜歡他,每年都會給他送生辰禮。因是這樣,太子府也每年都給沈承曄辦生辰。雖說小孩的生辰不必大辦,但是皇上都帶頭送禮了,因此他每年的生辰,也讓不少人絞盡腦汁地送禮。
沈雲琛作為親皇叔,自然也是要送禮的。前些年一直在塞外,都是楚伯挑了禮物送過去,不管合不合適,只要貴重就行。現在他回來了,自然更得盡心盡力地送一份好禮。
顧時歡也頭疼,倒不是頭疼送禮,她覺得送禮只是個意思,何苦為之煩惱,到時候隨便買塊貴重的玉佩送去也就得了。她頭疼的是,又要去見顧時初和她家的頑童了。
沈雲琛沒跟沈承曄相處過,不知這孩子有多頑劣,她可是深深領教過。三歲的小孩,已然是一個混世魔王了。只有在皇上面前會消停些,其餘時間,頑劣得不得了,還特別喜歡黏著她玩,每次都讓她苦不堪言。
不過這些說起來也只是一些雞『毛』蒜皮的事,認真計較起來也沒意思。顧時歡沒有和沈雲琛說這麼多,只和他略微商議了下,最後決定找京城最好的匠人打造一副金鎖送給沈承曄。
到了沈承曄生辰這一天,天『色』有些不好,一整天都是淅淅瀝瀝的小雨,寒涼的雨意『逼』得人們又添了幾件衣服。
但這絲毫不影響太子府前的熱鬧,皇族貴胄和高官大臣絡繹不絕地來到這裡,為小皇孫賀壽。
沈雲琛和顧時歡去送禮,果不其然地被沈知遠留下吃飯。
那小魔王見了顧時歡,便蹭蹭地跑上來,抱著顧時歡不放,嘴裡咿咿呀呀地喊著:“三姨母。”
顧時歡無奈地抱住他,『摸』著他的頭:“曄兒。”
這是沈雲琛第一次見到顧時初的孩子,十年前顧時初還是個天真爛漫的小姑娘,沒想到現在……已為人母了。
他怔怔地看著沈承曄。
顧時初走了過來,拉著沈承曄的手,將他送顧時歡的懷抱里拉了出來:“曄兒,這位是你的六皇叔。快叫人。”
沈承曄鼓著腮幫子,揚聲道:“我不認識他!”
沈知遠呵斥道:“怎麼說話呢!你六皇叔從你出生前就離京了,你自然不認識。現在認識了,快叫皇叔!以後,你三姨母也是你六皇嬸了。”
沈承曄被繞懵了,礙於父親的威嚴,乖乖地叫了一聲:“六皇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