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好了嗎?”張和雁再問,他明顯發現在自己說出價格之後,那個書生已經有些退縮了,算一次命交出去身上一成的財產,在他看來怎麼都不太合適。
而刀客明顯只是單純的感興趣,他實際上本來就沒有想要算命的想法,所以反而是看得最開的那人,他連刀都取了下來,僅僅是拿著自己的酒葫蘆,有一口沒一口的灌著酒。
“我身上剛好100兩,這是十兩銀子。”她取出了兩枚銀錠,遞給張和雁,“不知道若我身上的財富多過這百兩,又如何?”
“身份過貴者不算,”張和雁言語之間依舊非常的淡然,“請坐!”
他坐在船頭,而蒙面女則坐在他對面,其他的人都在船艙中,船伕在船尾,她這才緩緩的取下了臉上的面具,露出了一張頗為清麗絕豔的面容。
張和雁微微一驚,他的養氣功夫非常好,並不會因為這些事情就影響到自身的狀態,他重新開啟了籤盒,放在蒙面女面前。
“說出你的名字,你可從中取一隻籤,或者我幫你搖一隻。”
“閆靜。”蒙面女說道,她面板很白,從斗篷中伸出的手也顯得極度白皙,但是這卻不是張和雁關注的重點。
他看著對方,做最後的提示,“你要知道,人一生只可取這籤一次,在取籤之前,你還有最後一次反悔的機會。”
“不後悔,來吧!”閆靜說道,白皙的面孔上此刻竟然也有一絲的緊張。
“好!”張和雁蓋上了蓋子,輕輕搖了搖籤盒,一支籤就這樣悄悄地滑出了籤盒,反向的出現在兩人面前。
“取吧,沒有反悔的機會了。”張和雁重新把盒子放在他們面前的地面上,那盒子上一個窄窄的出口中,出現了一支白玉般的籤。
同樣白皙的手取走了那支籤,張和雁繼續說道,“你可以選擇給我看,也可以選擇自己留著,給我看,我會替你解籤,自己留著那便留著。”
“解吧,籤文為,【滄海長風】。”她遞迴籤文,這如同白玉一般的籤子則落入籤盒中,張和雁反手在籤盒底下一抽,抽出一張如同是絲帛一般的紙張。
“這個籤啊……”張和雁此刻都感覺有些驚訝,這些籤文雖然不分上下,也不分吉凶,但是卻有高貴與否的分別,這並不能夠決定抽籤者的身份,但是越尊貴的籤文卻代表著抽籤者一生之中所經歷的坎坷也就越多。
他。驚訝於這個女人第1天竟然就抽到了這個看起來,不說對方的身份,至少在某些未來中,這個女人應該也發揮了一些作用才對。
“欲渡黃河冰塞川,將登太行雪滿山。行路難,行路難,多歧路,今安在?長風破浪會有時,直掛雲帆濟滄海!”閆靜有些驚訝地讀出了這籤文上的詩,這首詩的質量出乎意料的好的恐怖。
“這句詩沒有寫完吧?”她抬頭問道,“如此優美傲絕的一首詩,我竟沒有聽過?不知我可否有幸聽到前文?”
張和雁笑著說道,“此乃一位前輩所做,你們不知道也是自然,前一句為【金樽清酒鬥十千,玉盤珍饈直萬錢,停杯投箸不能食,拔劍四顧心茫然】。”
“好詩!好詩!”那個書生忽然開口道,“短短十四句,八十二個字,便寫出了一幅氣勢恢宏的格局,便是在當世的七言歌行之中,也可列為三甲!”
他突然對著張和雁長稽,“小道長,不知您可否介紹我與這位前輩認識?小生是襄州白玉府吳清縣人士,家父為大周國知府,若能讓我與這位前輩相識,必有重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