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出左手,拳走四方,尹通師侄,不要打他的劍,打他的拳!”張和雁開口道。
尹通可是剛剛勉力接下對方發出來的劍光,聽到這一句一時間有些愣神,接著突然反應了過來,隨即變掌為拳,整個人如同一條鯰魚一般貼了上去。
“啪!”令狐墨心下猛的一涼,就被一巴掌拍了個結結實實,右手的劍本來想要找回場子,卻被對方的劍術死死黏住。
尹通也學聰明瞭,這一回不再以快打快,而是強行放慢自己的速度,把對方拉到和自己一樣的節奏。
“太極綿掌,以意使拳!”王倫讚歎道,既然有人想要上去試試成色,那他當然不可能跑去阻止。
張和雁即便就是個狐假虎威的人,可無論是他或者他背後的人,能夠動盪起這漫天的霧氣,難道其他人都是瞎的嗎?
“我不敢替其他人做決定,但是今日,張道長所做的決定,我等必不違抗,整個書劍山莊聽後發落!”
張和雁點頭,但是卻沒有說什麼,眼睛掃過剩下的那些門派,只有自如劍派似乎還依舊不服,他們在盯著自己的劍主,想要他打出一些東西來。
尹通打的的確很是艱難,對方功力比他高出太多,即便他用貼身纏鬥的打法,依靠太極綿掌和太極劍的精力進行周旋,卻也依舊有些勉強。
“給我敗!”令狐墨被他這種打法搞得是煩不勝煩,又哪裡有什麼好的心情?劍上的力道陡然增加,隱隱白光在他身上出現。
“身具白光,劍氣如虹!自如劍主竟然已經晉入宗師之境?”誠元又從人群中鑽了出來,竟然饒有興致的當瞭解說員。
張和雁此刻也已經上前,接住了被一劍劈飛的尹通,看向令狐墨,“比劍者,最不屑於的便是以高功壓人,又不是生死相搏,怎麼?欺負我武當沒有高功嗎?”
“某便是欺負你又怎麼樣?張掌門前幾日可已經受了內傷,如若不然也不可能在此和我們耍嘴皮子,你難道還想憑藉著那個老傢伙和我們過上幾招不成?”令狐墨越說越激動,越說越自信,“今日你們武當,便是某一人就可殺矣!”
張和雁擺手,“不見棺材不掉淚,打落你二十年功力!”
天地在他擺手的這一刻,彷彿都壓抑了起來,令狐墨那一張山羊鬍子一般的臉上彷彿也在此刻糾結了起來,變得有些狂躁,“你……你對我做了些什麼?”
“在仙道人中,有著打落頂上三花削去胸中五氣的說法,貧道道行低微,沒有這般本事,不過斬掉你體內的內氣,還是能夠做到的!”
張和雁回過頭來,看向場上的所有人,“這一刀斬的可不只是他,你們每個人各自斬去三年修行,以儆效尤!”
他猛然間對著整座武當山拜下,他當然不可能蠢到以自己為刀來斬這麼多人的修為,這本身就只是一場祭祀而已。
“請祖師出手,以正武當,以敬天師!”
那本來籠罩了整座山的霧氣,彷彿在這一剎那間消散不見,而天上的雲朵也在此刻猛然間向著整座山聚集而來,這些霧氣和雲朵來到山頂的一剎那,都被吸到了頂峰之上,變成了一把看上去大的有些滑稽的刀。
當然還沒有完,如墨一般的山氣也在此刻滾動,猛地衝向天空,就好像這整座山都被點燃了一般,把整片天空都染上了半層墨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