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在手背上計程車兵疼得不時哼哼幾聲,手背上全部發黑,有燒傷一樣的黑斑,整隻手腫得像棒槌一樣,不時從傷口裡流出一絲鮮血和膿液一樣的黃水。
傷在腿肚子上計程車兵,傷口附近只是微腫。發紅。並沒有漆黑的症狀那麼嚇人。但是非常困難,雖然加了氧氣瓶,還時不時的急促連吸數下,偶爾還會發出乾嘔的聲音。
“顏色發黑,傷口周圍腫漲,並有水泡,血流不止,這就是典型的火毒,也就是血迴圈毒素。毒蛇的牙齒印子雖然用刀挑破了,但還是能夠看出一點端倪,兩根毒牙相距兩公分左右,呈圓點狀,幾乎把他整個手背貫穿。最重要的特點,他身上的淋巴結,有明顯的腫大現象,這明顯就是五步蛇乾的!”李教授一邊檢查一邊給身旁幾位年輕醫生講解,聲音洪亮,好像也是特意講給老爺子周承雲幾人聽的。
老爺子臉色並未變化,只是微微點頭,很是贊同李教授的判斷。周孝弘和張老頭也明顯聽出這李教授在暗中較勁,剛欲反擊,就見老爺子一個眼神制止,二人只能作罷。
“先給他們打抗蛇毒血清!”李教授檢查完一番兩位士兵的傷口,便立即做出決定。
“好的,老師!”王沖和另一名年輕醫生聽到李教授的吩咐,手腳麻利的從藥箱裡拿出藥劑,迅速給兩名士兵注射起來。
李教授見老爺子,周孝弘等人進來。沉吟一下。還是走了過來。指著兩名傷者問道:“像這種蛇毒,光從傷口和病人表現,用抗蛇毒血清就能治癒。”
老爺子瞅了他一眼。居然沒有搭理李教授,旁若無人的說道:“以五步蛇的毒性,兩隻毒牙同時注入毒素,這人的手應該已經潰爛了,現在還能保持完整的形狀,應該及時吸出了毒液,還應該一開始就服用了成品蛇藥,驅散了一部分毒素。”
厲害!李教授不但沒生氣,也沒再擺譜,語氣好了些,有些佩服的說道:“不錯!你這才是真正的民間高手啊。就從你能準確的判斷出他們已經服用過蛇藥,我就知道你有兩下子,絕不是那些欺世盜名的庸醫可比,確實了不起。”
“不過打了抗蛇毒血清也起不了多大的作用,也只是暫時壓制一下而已,而且這蛇毒依然堅挺,沒被抗蛇毒血清清理,要是以往一般的五步蛇,早就治癒了,這次這裡的蛇特別厲害,蛇毒都變異了,所以,這就是我們請你們來相助的目的!”
周孝弘滿是疑惑問道:“李教授,你們也不能全指望我們本地的土醫,如果我們治療不了,那士兵們的性命可不就堪憂?”
陶教授搖搖頭,苦笑道:“也不算全指望你們!我們已讓人捉了各種毒蛇的樣品,送到了蛇毒研究所,正加急趕製新一代的抗蛇毒血清。但是,由於時間關係,很多傷員都撐不過去了,所以急需像你們這樣的民間高手相助。”
“我怎麼沒看出來你們有求人的態度?”張老頭此時板著臉站了出來,毫不客氣的說道,“說白了吧,我們又不欠你們什麼,怎麼一來就給我們擺臉色看?我們成不成,只對軍方負責,不需要對你們負責,也不需要你們這些軍醫的考核和肯定。”
張老頭這話一說,頓時把李教授弄個大紅臉,而王衝那人,更是瞠目結舌,沒想到這老頭會這麼犀利,什麼臉面都不講,連李教授都敢得罪。
李教授剛才見徐康對張老頭的恭敬姿態,立馬猜出這張老頭的地位身份肯定不低,也沒出口反駁,只能臉色露出尷尬,但還是態度溫和的說道:“呵呵,這位老哥說的沒錯,是我們託大了。正式介紹一下吧,我叫李壽田,軍醫大學的教授,主要工作是醫院醫生,治療攻克各種蛇毒,只是對毒蛇和蛇毒有一點點研究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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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老頭見這帶隊的軍醫態度緩和,也不管其他軍醫或憤怒或不屑的表情,自顧自的介紹道:“我是張天成,這位是我師兄周承雲,仙雲鎮的神醫,這位年輕人是我的師侄孫。”
只差說自己是來打醬油的,不過好歹自己和師兄是同一個師門,至於自己會不會醫術,那就讓別人去猜吧。
“嗯......啊......我的胸好悶,好熱,好難受~”
“好痛~”
這時,躺在行軍床上的兩名傷員突然先後輾轉掙扎,口中發出陣陣哀嚎聲。
眾人一驚,李教授面色有些焦急道:“糟了,抗蛇毒血清的作用已過,要趕緊壓制蛇毒,但現在已經沒有其他方法了!”
看了一圈眾人,然後和聲悅色的問老爺子周承雲:“周老哥,這個被五步蛇咬傷的人,你可有辦法緩解他的痛苦?減輕他的傷勢?”
“我試一試吧,不過這個人的手怕是保不住了,再過兩天,如果潰爛得太厲害,只能截肢。”老爺子說著,讓周孝弘把他的包拿來,讓張老頭去拿些軍營裡的純淨水。
李教授在旁邊說道:“如果要用水沖洗傷口,就用生理鹽水吧,如果你要配藥,就當我沒說。”
老爺子解釋道:“他手指上的殘餘毒素太多了,現在已經擴散到整個手臂,甚至全身都有微量毒素。等會,我用刀子把兩個牙齒印子各劃一個十字口,給他施針控制毒血迴圈全身,然後喂他特製的藥丸,助他排毒。”
李教授聽說要施針手法治療蛇毒,頓時好奇心起,他也想要見識一下面前這位中醫的技術,隨後點頭說道:“那接下來就交給周老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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