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墨與完全沒了一點“映浦散人”模樣的映浦散人在吃了兩天紅薯與野菜,與野果之後,終於在第三天到了應大娘口中的大城鎮。
這個城鎮對於如今的年代,的確不算小,還沒進城,城門外已經聚滿了要程序的難民們,城門緊閉,關閉了通往城內的唯一通道。
初墨皺眉,擠著人群到前面去探了個究竟,所喜的是,這城門倒不是完全封閉,雖然有士兵把手,只容許城內的居民進出。
初墨一邊看著難民衣衫襤褸的模樣,一邊見士兵們揮手讓一些人進去。
看了一會,初墨摸出些門道來,這士兵並不檢查文書什麼,只是但看這些進入城門的居民模樣,但凡衣衫齊整些的,就允許通行。
這些難民已經在外流浪多日,那身上的衣衫早已經破爛不堪,渾身散發著難聞的氣息,初墨心裡一動,他們雖然身上也髒,但好歹衣衫齊整。
就是髒了些。
初墨拉著映浦散人,不往城門口去,而是朝著城外走去。
“我們不進城麼?”映浦散人有些不明白,為何到了這裡,不進去了。
“跟著走就是——”這樣子能進城麼?至少要乾乾淨淨地,看上去像個城裡人才行。
果然這城外有茶攤子,用來給過往的行人歇腳的,初墨拉著映浦散人走了進去,看著茶攤的一對老夫婦,竟然看見有人上門,有些不可思議起來。
他們幾天已經沒接到一個客人了。
這對老夫婦身上的衣服不算好,但是乾淨整潔啊,初墨想著,看了一眼映浦散人身上穿著的那件夾襖,想了有半秒鐘,已經拉著映浦散人上前了。
“大娘,這衣服是我新做的,你看看,整塊的布料,能不能跟你換一身衣服?”
那大娘一聽,就知道初墨的來意了,又看了一眼男子身上的衣衫,倒也真的是一整塊的布料,雖然沾了些泥土,但看上去還是有些新的。
大娘轉頭就喊老頭子,這年頭的衣服,只要能穿進去,誰也不會管大小。
初墨伸手向後拽,沒想到這麼容易就把事情辦成了,她身上的衣衫還好,裡面的夾襖是新嫁娘的那一件。
誰知道,初墨沒拽動,手拉著衣襟的位置被拽住。
初墨一愣,轉頭,看向映浦散人。
“我不換——”映浦散人做著無謂的掙扎,滿臉的委屈,幾乎要溢位眼眶來。
“不換什麼?不換怎麼進城去?”初墨毛了,又見對方可憐巴巴的,只得忍住火氣,“等以後,我再給你做一件。”
“我就要這個——”映浦散人頂著壓力開口,他不想穿別人的衣服,那衣服看起來比他身上的更不舒服,而且還有別人的味道,他就要……
“我就要這個——”映浦散人頂著壓力開口,他不想穿別人的衣服,那衣服看起來比他身上的更不舒服,而且還有別人的味道,他就要……
還未說完,初墨已經一巴掌拍在了他肩膀上。
“映浦啊,你想想,咱們不進城,可要餓死在這裡了,你記不記得你還有個那個玉佩的?”初墨湊過去,那是他們進城的唯一依靠了,現在只能換衣服。
映浦散人一雙水眸浸染著委屈與不願,不開口。
“你想想,我們只有進了城,才能拿著玉佩去找你家人,找到你家人,咱們兩人才餓不著了。”初墨循循善誘,最後先把這失憶的毛病給一併治了。
“我不要玉佩。”映浦散人開口,那東西也沒用,光好看了,又不能吃,不能穿的,為什麼不拿玉佩去換。
初墨頓時瞪眼,玉佩堅決不能換,玉佩換了那找什麼家人。
“脫——”初墨準備不囉嗦了,反正說了也不停,手已經直接去扯對方的衣襟子。
“姑娘,姑娘,要是不願意就算了——”那老大娘也初墨直接上手了,頓時有些心疼那個看上去白白淨淨的少年,就要去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