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老兒此時再看不出點什麼,那就枉做了這上千年的九曲州的仙老兒了。
眼看著八佳仙人也一樣凝重的神情,仙老兒就知道事情遠比他想的要緊張的多。
一邊是崇光仙門不斷施加的壓力,一邊是不知誰傳出去的訊息,他的傳喚還沒出廳,九曲州的那些老不死的仙尊們竟然來了一大半。
不知是知道訊息,還是故作不知道訊息的,此時九曲州十二個老仙尊來了九個,剩下的三個是早早閉關了的,一時半會也出不來的。
崇光仙門的實力什麼時候在他沒主義的情況下偷偷摸摸做了些什麼。
仙老兒此時也知道,只怕這一次,他頭疼的不僅是那個不聽話的徒兒映浦散人了,而是面臨著九曲州這表面風平浪靜下的一個風起雲湧的變更了。
而這個變更,九曲州只怕要換了他這個仙老兒也說不定。
怪不得,近百年來,八佳仙門這邊催促聯姻的聲音越來越急,他以為,只要他在一天,這崇光仙門的人就不敢妄動。
“仙老兒,映浦散人的事情,諸位老仙尊們都十分關切,畢竟,這映浦散人天賦異稟,雖說,這能夠歷劫成仙的有幾個不是天賦異稟的,但是映浦散人的天賦也實在太過讓人刮目相看。”
崇光仙門現今的執掌,正是崇光仙人的生父——崇庚散人,見人來得差不多了,站出來,開口說道。
“崇庚散人,此話何意?”仙老兒開口,這崇光仙門雖然如今已經是仙門,但是祖輩、父輩依舊還是散人的位列,只出了崇光仙人這樣一根獨苗,雖說比不上映浦散人天賦奇佳,卻也是一個不可多得的好苗子。
當初,仙老兒將崇光仙人帶在身邊親自執教,本有提拉一二的意思,如今看來,這提拉也並沒有起到什麼作用,可見這血脈裡流傳的東西並不是那麼容易改變的。
“仙老兒,此時也只有喚映浦散人前來當場對峙了,這臨仙散人不過來我們九曲州不過近千年,此事有跡可循,說清楚也就行了。”
說話的是上任仙老兒,如今很不大出面,卻與崇光仙門關係極好的。
上任仙老兒一開口,自然無人敢反駁,紛紛點頭。
仙老兒無奈,只能著了仙官去喚映浦散人,前腳去的人剛走出門,後腳又退了回來。
仙老兒見此,有些意外。
“仙老兒,各位仙尊,映浦散人已經在仙門外。”仙官拿捏不定主意,只是此刻也知道,只有據實稟報了。
“如此正好,喚映浦散人進來吧——”仙老兒開口,雖直覺不妙,此刻也想不出什麼好的辦法來。
只見仙門外,一身月白色衣衫的映浦散人不緊不慢地走來,玉樹臨風,神色清明如冷冽的清泉,那得天獨厚的氣質與仙修,就算是這簡單的幾步,不必開口,不必說話,就能撐出九曲州數十萬年仙修之門的底蘊與氣韻來。
崇光仙人眼底一沉,如此沉得住起麼,就算是玉蝶牌都被偷了過來,揹負著如此不堪的流言,還能夠走得如此風輕雲淡。
“仙老兒,各位仙尊——”映浦散人站定,一一行禮,恭敬如平日。
“映浦散人,你來的正好,本仙尊正好有些事情想問你。”仙老兒坐在了首位,反而冷靜了下來。
映浦散人從一個遊仙到今日的地位,除了他的有意栽培,與自身的本事也是分不開的,甚至有的時候,他也猜不透,映浦散人在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