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墨轉身想要逃去,頭頂一暗,頓時一種壓抑的她無法呼吸的壓力從頭頂傳來,讓她動彈不得。
“小稚,這是什麼鬼玩意?”初墨驚駭地吼道,可是已經無法傳來小稚的回答之聲,初墨一愣,一絲黑煙化成一縷細細的長線,對著她的眼珠慢慢地靠近,一點一點,慢慢地,幾乎已經貼上了初墨的眼珠,就在這一瞬間,初墨的耳中聽到了天地間一聲頓喝。
面前黑影一陣,似乎感覺到什麼危險一般,迅速地從初墨的頭頂離開,與小稚頭頂的黑煙擰成一股,朝著另外一般飛快地奔去,可是,突然,面前的黑煙身形一扭曲,像是被什麼強大的力量吸住一般,掙脫不得。
“啪!!!”耳邊傳來一聲清楚的男子的低頌聲,像是念著一段初墨從未聽過的語言的經文。隨著這一聲清脆的響聲,面前的黑影竭盡全力地發出一聲怪叫,頓時整個山腰的鳥獸紛紛竄離。
初墨看向四周,卻沒有任何一個人,可是先前清晰地聽到了男子的低頌聲。就在初墨疑惑之時,面前小稚身形一矮,跪在了草地之上。
“請您成全。”小稚一字一句地說道,聲音清晰地傳入四面。
“你怎麼還在這裡?”一個男子的聲音接過話,帶著一絲絲的玩世不恭,初墨一愣,這聲音實在熟悉,而腦海中也出現了那個山頂寺廟中那個被稱作方丈的男子。
“我只想臨時之前再與他見一面。”男子的不客氣小稚卻無動於衷,只是重複著剛才的話,初墨摸了摸左腿,頓時鮮血站滿了手掌,更多的血正從小腿流出,初墨吃力的站起身,想要引起兩人的注意。
拜託,救人要緊,什麼成全不成全的以後再說行不行,她好不想死。
能不能拜託兩位先救了她在說。
一陣眩暈傳來,左腿隨著初墨的一個用力,頓時尖銳的刺痛讓初墨腦中一片空白,靠,不會又暈了,這身體真夠虛的。
“你醒了?”耳中傳來男子的聲音,昏昏沉沉的初墨慢慢地睜開了雙眼,頓時間,一張近距離的俊美的臉頰出現在她的視線中,初墨一愣,頓時響起先前的事,一個躍起,一頭將男子撞了個踉蹌。
“哎呦!”男子吃痛地叫著,初墨額頭也傳來一陣疼痛,卻迅速的被腳上的劇痛掩蓋。
一看面前捂著鼻子的男子,身穿一件土黃色長袍,紅色的袈裟半披在肩上,卻沒有一點和尚的氣質。
“要破相了,破相了。”男子吃痛地叫著,拿過旁邊的一面鏡子,仔仔細細地檢視著鼻子,初墨一見,原來是他救了自己。
“你怎麼不送我去醫院?”記得摔下只是,左腿似乎斷了,初墨一低頭,只見坐腿上綁著繃帶,兩邊固定著支架。
“我沒出過山。”男子投過來一記不爽的目光,又繼續看著鼻子。
“什麼?”初墨一愣,這是理由,沒下過山,要是男子不會醫術,她豈不是要死在這裡。頓時伸手摸了摸肚子。
“我其他還有沒有什麼問題?”初墨緊張地問道,男子能夠將她的腿幫襯這樣,應該有些醫術吧。
“我不是內科醫生,也不是婦科醫生。”看了看初墨的腹部,男子投過去一個不願搭理的目光。
“那行,你送我到山下,我自己去醫院。”初墨說道,掀開身上的毯子就要起身。
“別動。要是不想落下殘疾,就哪裡都別去。”男子一見,立刻按住初墨的肩膀,神情卻不像是開玩笑。
初墨重新坐到了床上,繼而又覺得男子的身份太過古怪。
“喂,你真是這廟裡的方丈?”初墨問道。
“要不還你噹噹?”男子沒好氣地回答道。
“既然不想當,那就別當了。”初墨一笑,什麼社會了,既然不想當,衣服一脫,走人唄。
“說的輕巧,要是我走了,今天你不就死在這山上了。”男子一笑,不屑地說道。
初墨卻一愣,差點忘了還有一個人。
“小稚呢?他怎麼樣?”初墨連忙問道。
“你是說跟你在一起的那個小子?走了,我趕走的。”
“走了,他不也受了重傷麼,難道你見死不救?”初墨一愣,雖然不明白這男子用什麼法術將這些黑影消滅掉的,腦海中又回想到昏迷前小稚的話。
“喂,你認識小稚?”
“我不叫喂,貧僧法號歸遠。”男子眉頭一皺,似乎不滿意初墨老是喂來喂去的。
“好,方丈大師,你是怎麼認識小稚的?”初墨繼續問道,對於小稚的身世,她的心中總是充滿好奇,原本應該有一個普通的人生,卻在古堡中經歷了屈辱的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