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少!!”承啟走近,黑暗中看不清面前男子的神色,只不過酒味刺鼻,看來已經喝了不少酒。面前的楚離彷彿沒有聽到承啟的話一般,揚起酒瓶朝著杯中倒去。
“楚少,喝酒傷身。”承啟伸手攔住男子抓住酒瓶的手,皺眉說道。
“呵!”楚離發出一聲輕笑,帶著濃濃的無奈,推開承啟的手,繼續倒滿,一仰頭,一杯酒就這樣灌進了喉嚨裡。
承啟見此,不過是片刻功夫,一瓶烈酒已經空了,男子這樣的喝法簡直就是找死。低頭又看見楚離身後竟然靠著的是一箱酒,頓時抱起酒箱,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楚少,從小到大我從未敬佩過一個人,除了你。我從來都沒有跟你爭少主的意思念頭,我唯一的希望就是少主能夠楚少一直這樣過下去,即使,即使少主懷上龍裔,即使少主趕走小稚、趕走洛軼澈,我都沒有怨你一絲一毫。”承啟愣愣地望著面前的男子,“屬下沒有薦塵聰明,向來後知後覺,可是少主對楚少的一片心,承啟看的真真切切。”
“哈哈哈!!”地上的男子發出一聲長笑,笑聲中帶著一絲讓人肝腸寸斷的傷心,在黑暗中更加真切。
“楚少?”承啟一愣,有些不知所措地看著面前的楚離,如果薦塵在一定會知道出了什麼問題,可是楚少一回來後,已經派薦塵出了古堡。
地上的男子一動,有些踉蹌的站起身來,往日的瀟灑與氣度此時盡失,伸手拍了拍承啟的肩膀,看向月光下一臉茫然的承啟,笑了笑。
“你也不用再埋怨,少主已經懷有龍裔,既然你九泉之下,也可以像你的先祖們交代了。”承啟一震,楚離的話卻猶如重錘般,一字一句敲在了他的身上,龍裔,頓時,承啟幾乎無法接受這樣的事實。
“你是說?”承啟一愣,頓時明白了男子為什麼如此悲痛,面上閃過一絲愧疚,“楚少,承啟這一生唯你馬首是瞻,就算是要承啟的命,屬下也不會皺一下眉頭。”
“算了,好好照顧少主,別管我。”楚離無奈地一笑,身形搖擺地朝外走去,承啟卻不敢遲疑,飛快地朝著古堡內走去,直到聽到屋內傳來平穩的呼吸聲,這才放下心,頓時身形一震,黑色的眼眸在夜色裡聚精會神,一動也不動。
“老大,我們的十三支派昨夜內訌,一夜之間,死傷一千三百餘人。”面前尉遲丹神色不安地說道。
“什麼?”洛軼澈一愣,面色頓時閃過陰沉,十三支派一向是他手下最得力的助手,在歐洲的事務一向都勸勸交給十三支派。“直覺中,洛軼澈當然不為以為是內訌,眼眸之中閃過一個女子的容貌,男子砰的一聲重重的踢開門。
“走,讓榮諾來見我。“洛軼澈飛快地朝別墅外走去,他倒要看看什麼內控能讓十三支派一下子被人端空。
“榮少爺,榮少爺也不見了。“尉遲丹緊跟洛軼澈的腳步,膽怯地說道。
一輛豪華的轎車飛快地停在了出口處,頓時間飛快地駛離別墅,洛軼澈緊握住的拳頭,修剪完美的指甲此刻深深地陷入掌心之中,可是男子卻毫無知覺,目光緊盯著不斷飛逝地房屋,暴虐之氣隱隱若現。
“老大,歐洲三國已經切斷了我們的貨源,只怕……”
面前的男子突然一揚手,止住了女子再說下去,面色陰沉的看著辦公桌上一張燙金的請帖。不,是純金的請帖,寥寥幾字確如針一般刺著洛軼澈的眼球。
“恭候大駕——十日”沒有落款,沒有日期,洛軼澈卻想也不用想,便知道了意思。
面前絕美的秘書彎眉一皺,看著洛軼澈面前的請柬,卻又不敢問出聲,男子陰沉的神色猶如即將來臨的暴風雨。
“你先出去。”隨著洛軼澈冷冷地一聲,桌前的女子終於鬆了一口氣,一刻不停留地朝外走去,生怕多呆一秒就會引來什麼麻煩一般。
三天內,他的耳邊就沒有消停過,手下的產業集中除了問題,所有的不通順都集中在了一起。初墨,竟然是你,自從上一次從古堡出來,已經第九日,沒有出現任何的意外,原來就是想一舉滅了他的老巢。看著手中的請帖,洛軼澈面色陰沉,請帖在他的手中慢慢地扭曲,最後變成了一團,男子狠狠地砸向窗戶。
“楚少,洛軼澈在古堡外,想要見少主。”薦塵時不時地看向窗外,男子這樣放肆的叫著,只怕少主會聽見。
“事情辦得怎麼樣?”楚離卻反身問道,薦塵一笑。
“放心,楚少,沒有任何意外。”薦塵自信地說著,楚離點點頭,只聽見窗外又傳來男子的叫罵聲,眉頭一皺。
“說少主拒絕見客。”面前之人頭也未抬,看著面前的一本字跡模糊的古拓本,只是上面的字跡只怕任何人都不會明白,而楚離卻是目不轉睛地看著。
“是。”薦塵轉身走了出去,烈日的陽光照射在古堡緊閉的大門之上,洛軼澈繼續朝著大門扔著石塊。
“咚!”大門發出沉悶的撞擊聲,隨即陷入了寂靜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