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墨明白,面前的小稚與她早已經水火不容,看著床上男子睡夢中依舊磨得咯咯作響的牙齒,讓初墨聽著不寒而戰。
開啟房間內的燈,床上的男子沉沉睡去,沒有想到不過半月未見,男子的雙頰深深地凹了下去,若不是一身精瘦的底子,只怕早已經撐不下去。
“嘩啦!!!”撕開小稚一側的褲腿,初墨頓時倒抽一口氣,只見小腿上的傷口青紫一片,鮮血已經將布料緊緊地黏在了皮肉之上,腿肚處,一個參差不齊的傷口,皮肉外翻著,也沒有及時處理,此時已經開始潰爛。
縱使初墨見慣了這樣的血腥,卻也驚訝面前的小稚再怎麼能夠撐到今日。估計這邊是什麼動物咬傷的傷口了,想起黎煜池的話,初墨拿出藥箱,迅速地處理著男子的傷口。
胸前刀傷,應該是今日剛被青叔等人劃傷,而後腿上的傷拖得太久,並沒有得到及時治療,初墨拿起刀片,神情專注地處理著腿上的腐爛創面。
“嗯!”疼痛讓睡夢中的男子皺起了眉頭,只是被初墨下了強烈的迷藥,估計一時半刻不會醒來,將近一個小時,男子腿上的傷口才處理完畢,床上,地面之上早已經鮮紅一片,初墨麻利地用紗布處理好傷口,在男子身上有推進了強效的消炎藥,這才站起身。
只見窗外,那盞熟悉的燈光依舊亮著,初墨的思緒卻飄向了遠處。
天色漸漸地開始發亮,一聲輕響卻驚醒了坐在椅子上睡著的初墨,目光看向床上,卻正好與一道凜冽的目光相遇。
“無恥之徒。”男子咬牙切齒地說道,“怎麼,後悔了,後悔當初放了我。”眼見自己身上的衣服被換了,頓時眼眸中升起怒火,身子一動,傳來的劇痛讓他不得不停了下來。
“又不是沒看見過,不過,半月未見,瘦了些倒是更加有型。”見醒來後的小稚開口就罵,初墨心中不爽,頓時改變了想法,看了小稚一眼,似笑非笑地說道。
“變態!”男子冷哼一聲,知道自己雙手被銬。且全身上下佈滿傷口,卻不甘心地掙扎著,身上的紗布隱隱地滲出紅色的血跡。
“還想逃?估計過了半個月,你大概忘記了我的喜好了。”初墨一笑,話一出口,小稚果然不敢再動,眼中閃過一絲懼色卻瞬間被倔強代替。腦海中頓時浮現出從前的畫面,越是反抗,女子會越興奮,變著花樣的折磨他,這樣的日子與死沒有區別,可是他不甘心,他不甘心就這樣不明不白的死去。
“好了,言歸正傳。”見小稚乖乖聽話,初墨收回玩笑的神情,走向前坐在了床前的一張椅子上。
“你想幹什麼?”小稚一愣,沒有想到初墨會有今天這樣的神情一般,警惕地看著初墨的一舉一動。
“想和你做個交易。”初墨一笑,站起身,走向身後的箱子,將一個信封扔在了床上,頓時間,整整十沓鈔票從信封裡掉了出來。
初墨又從信封裡拿出一本綠色的本子。
“護照、簽證,還有足夠你離開開始重新生活的錢。”初墨一一放在小稚的面前,男子的神色閃過一絲詫異,頓時不解地看向初墨。
“我早已經對你不感興趣了,自然放你出去了,怎麼會又再要你。”初墨一笑,只有這樣才能讓小稚徹底明白,她不會去抓他會古堡。
“那你想要什麼?”小稚一愣,反聲問道。
“要你從陳幫拿走的東西,還有帶你去見一個人。”初墨靜靜地說道。
“我聽不懂你說的。”小稚一愣,昨夜那群人卻口口聲聲讓他交出東西,可是他從來都不知道什麼是陳幫。
“昨夜的那群人,便是陳幫的人。陳幫可不是好惹的,不然他定會追著你到天涯海角。”初墨冷聲說道,並不是想嚇面前的男子,只是事實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