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家一夜之間,成了灰燼,而黎氏一族也在一夜之間沒有了任何蹤影,就連那滿目瘡痍,滿地橫屍沒有一人去掩埋。
雖是初夏,物普國的天氣卻熱的出奇,被燒焦、槍殺的屍體不過三天已經發出難聞的臭味,無數過路之人無不掩鼻避開,紛紛搖頭,這樣一個在物普國呼風喚雨的氏族,就這樣一夜消失,沒有任何徵兆。
而不知內情的人,紛紛表示對這樣一個大族的同情。知道內情的人卻慶幸,自己沒有得罪公主。終於在三天後,物普大公派出了士兵將黎家的屍體全部掩埋,並將黎家燒燬的房屋等一應東西用土埋實。
只是訊息卻並沒有走漏半分,初墨的親衛掌握著利普山脈的要脈,任何進出利普山脈的人都受到嚴密的監視。
黎家失火的第二天,物普大公已經早早地候在了公主府外,初墨一臉悠閒睡意惺忪接待了大公,對於黎家的一夜之間的變故則表示驚訝。
“公主,這黎氏一族在物普國一方獨大,作惡多端,權錢交易,勾結官商,老臣早就有心與之對抗,只可惜沒有那個實力,這不,黎家大公子黎冊我已經斬立決,在物普國,這法律人人平等,黎冊犯下如此罪行,老臣定不寬恕。”物普大公心思明瞭,對於初墨表示不知情一臉贊同,並立刻彙報今天搶來的目的。
“大公,這黎冊雖然橫行跋扈,可是也罪不至死……”初墨一皺眉,對於物普大公的話卻是半信半疑,只不過,此時,黎家一夜之間變故,這樣圓滑之人一定是以此來表忠心,便不好再說什麼,“不過,黎家的確囂張,雖然重了點,也是情有可原。”
“公主聖明!”物普大公笑著應付著,看著面前坐上,緊靠著初墨而坐的宮莫,雖是公主榮寵這位親衛已經傳的滿天都是,可是此刻,竟然寵到同坐一張椅子的程度。
初墨不自覺地右手的袖子理了理,遮住了衣袖下那透明的繩索,自然這樣炎熱的天氣,她的確很需要方法解決這個問題。
“什麼時候動身?”初墨抬頭問道,終於送走了物普大公,早已經等不及的初墨已經恨不得此刻就已經到了帝都,尋找可以解決這繩索的辦法。
“公主確定能夠去藍家借到寶物?”宮莫卻轉頭問道,眼眸中的神色卻讓初墨看不透,難道這藍家也是個不好說話的主?
“藍家?”初墨閃過一絲疑惑,問什麼感覺每次提到藍家,面前男子的心情都讓她猜不透。
“公主雖然與藍家很熟,也……剖有交情,只是,公主又把握能夠確定借到?”宮莫再次問道。
“沒有把握。”初墨搖了搖頭,“只是對於未來,我有我的想法。”初墨一抬頭。
“不過先要解決了這個,我再和你說。”初墨一笑,提到藍家,無由地覺得宮莫似乎不太開心,只是她的心意,也該找個時間說一說,在到了帝都,解決了那兩件事。
“公主是想回帝都,藉助太古世家的力量,對抗沙竭……”
“對抗?”初墨一愣,“我只是想說我們之間……”初墨看向男子,卻沒有再說下去,如今,在男子體內的秘能沒有清除,就連這覃韌鎖還沒有解決。
“玉兒!”初墨話聲未落,一個身影卻飛快地闖了進來,來不沒有絲毫闖入別人住所的感覺,而是一聲叫喚之後,飛快地朝著初墨而來。
初墨一愣,回頭看向來人,直覺告訴她,她不認識眼前的人,可是來人一生玉兒卻叫得十分熟稔,讓初墨猶豫了片刻。
可是這一猶豫,下一個,身形落入一個溫暖的懷抱,連帶著宮莫身形也向前一扯,突兀的姿勢,讓初墨有些措手不及。
“玉兒,終於見到你。”男子環住初墨雙肩的手溫暖而又緊實,這胸膛寬闊溫暖無比,竟讓初墨一時間也討厭不起來,就在腦海被男子胸膛的寬厚而麻痺之際,思想卻一下子跳了出來,直接跳出來罵了初墨一句見異思遷。
“你……”初墨手一推,終於在男子的懷抱中掙扎著探出頭來,“你等等……”
“這是怎麼回事?”卻沒想來人卻首先抬起頭,看著一旁宮莫,忽又想到先前進來之時,宮莫似乎和初墨坐在了一張椅子上,而這椅子,卻是主位,頓時臉色暗了幾分,看向宮莫的目光中也多了幾分殺氣。
“你怎麼在這裡?”不等初墨開口,來人卻是一副主人的語氣對著宮莫說道,初墨一愣,這應該是她對男子說的話吧。
“這個。”初墨拉開衣袖,頓時露出被繩索綁在一起的手,來人眉頭一皺,卻也認出了這是覃韌鎖,舉起初墨的手臂,只見手腕處已經被繩索磨得通紅,正是初墨白般想要弄開繩索造成的。
目光中閃過一絲心疼的神色,初墨卻是萬分的不解,曲澤與她有著婚約,有著這般情緒也可以說的過去,可是初墨的這一副舉動,就連宮莫都沒有阻攔,這抹心疼的神色也不該,難道她要自己相信,她果真如傳言中那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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