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穩了——”初墨模模糊糊像是聽到又像是沒聽到男子的大吼聲,其實根本不用男子開口,初墨已經死死地抓住了車頂的俯首,巨大的慣性,幾乎要將她掀到車頂一般。
“咚——”初墨的頭狠狠地撞在了車頂,緊跟著又重重地坐回了座位上。
“砰——”沒等初墨回過氣來,汽車又狠狠地朝著前方的汽車撞去,男子腳下剎車冒出一片火花,車子狠狠地撞在了山路一側的懸崖閉上。
刺耳的金屬摩擦的聲音,初墨差點以為她一側的車門著火了,跟著就看到旁邊一閃而過的幾張驚恐的臉,手中的槍還沒端起,初墨的視線中已經沒了那一輛車。
呲呲呲——汽車沿著巖壁繼續摩擦了數十米,這才慢慢地減慢了速度,駕車的吳生硬是擠進了前面一輛車與崖壁之間,才使得他們沒有因為撞擊的慣性一併側翻或掉落下去。
初墨頓時覺得,自個的身子都不是自己的了,轉頭看著依舊還沉得住氣的吳生。
頓時有些不明白,男子怎麼能做到如此鎮定的。
緊跟著男子一氣呵成,點火、加油門,汽車開始穩穩地繼續行駛著。
“我們要去哪裡?”初墨開口,決定了,不管對方是不是姻緣線,這種不要命的玩法,她不奉陪了,還是各走各道的比較好。
“去山頂的索道,如果能成功的騙過守衛,我們就可以逃出去了。”男子看了一眼身旁的女子,雖看不清女子的神情,不過這麼短時間內冷靜下來,而剛才那一番驚險的動作,女子不僅絲毫沒有添亂,更是以最大的能力保護了自己,這倒是讓他有些意外。
“透過索道,就沒有危險了?”初墨試探地問道。
“嗯,按道理是如此,如果我們沉得住氣,在山裡再躲上半個月,那麼基本上就安全了——”吳生慢慢地說道,雖然不知道為什麼要說這些,但是身側的女子……
初墨挑挑眉,也就是說出了索道,她還是不能走?
誰知道這小子是不是騙人。
初墨暗下決心,等過了索道,她立刻開溜。
況且,那些人對付的是這小子,又不是她。
初墨不開口了,而是聽從了男子的意見,整理好身上的衣服,用泥土將臉上抹黑了,除了看出身形瘦一些,倒分不出男女。
又行駛了半個小時,車子似乎已經到了山頂的地方,漸漸的,燈光越來越亮,越來越密集,跟著車在一個刺眼的探照燈前面停了下來。
四個士兵上前來,男子不動聲色,不等他們靠近就降下了車窗。
“趕緊的,趕緊的,沒接到昂威將軍的電話麼?這批貨等著要——”男子不耐煩地伸出頭去,初墨不由得抓緊了手中的槍。
“不是說三輛車麼?”四人裡面傳來一個疑惑的聲音。
“是三輛,那兩個還在裝呢,這一批是運往蠡口碼頭的,等不及——”吳生的聲音,就像是完全變了一個人,根本就聽不出來原來的聲音,黑夜中,光聽這聲音,就像是一個粗獷的、邪惡的魔鬼。
那幾人一愣,本來還想再問什麼,吳生已經一巴掌拍在車門上,口中噼裡啪啦就爆粗口——
那幾人於是轉身,去開索道。
重新坐回車裡的吳生輕輕撥出一口氣,緊握著方向盤,只等著吶索道的門一開啟,一踩油門,已經登上了索道橋——”
“慢一點,急著投死——”身後傳來士兵的咒罵聲。
吳生充耳不聞,全神貫注地開著車,以最快的速度駛出了探照燈的範圍。
那準備關索道門計程車兵眉頭一皺,有些疑惑地看了一眼已經漸漸駛入黑暗中的汽車。
“我們,汗盾,你有沒有發現這汽車後尾燈壞了,那車有些……”
“嗨,夜裡開車,難免磕磕碰碰,你以為在平地上開——”對方不耐煩地說道。
那士兵點點頭,也是,這條道可不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