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還是上了計程車,很快就到了家。
院子裡傳來的罵罵咧咧的聲音,母親隱忍的哭聲,父親求饒的聲音,一間破舊的院子,院牆上被刷滿了欠債還錢的大字,破破爛爛的院子不足二十個平方,平日裡被母親收拾得整整齊齊,如今一片狼藉。
“求求你們,再寬限幾天,到時候我一定給。”父親的聲音再次傳來,初墨皺了皺眉,這是她聽得最多的話,可這些人一走,父親一有了錢,依舊還是去賭了。
“寬限?林花皮,這都給你寬限幾天了,今天無論如何也要把錢拿出來。”一個惡狠狠的聲音,初墨也認得出來,幾乎是她家裡的常客。
父親叫他祥哥,這這一帶有名的催債的,手下有幾個弟兄,從早到晚就在這一片晃悠。
“祥哥,我保證,一個星期,一個星期之內,一定還上。”父親立刻又說道。
初墨翻了個白眼,別說對方不相信,就連她都不想。
“一個星期,不是我說,林花皮,一個星期有什麼差別,今日不給個說法,我們就不走了。”
“林花皮的,你不是有個姑娘和小子麼,讓他們送錢過來。”
“他們還是學生,哪裡有錢,你們行行好,行行好——”母親慌了,還未說完,跟著就聽到啪的一聲,被人甩了一巴掌。
“媽——”初墨身邊的少年衝了上去。
“你怎麼回來了,不是讓你……”林母顧不得臉上的疼痛,立刻護住了兒子。
“你們找他要去,是他欠你們的錢——”少年指著一旁跪在地上的父親,怒吼道。
“呦,小夥子有手有腳的,欠債還錢天經地義,父債子還也是天經地義,把錢還了,我們就走。”
“是是是,你們衝我來,是我欠的錢。”林父開口說道。
“那好,就依上次說的,砍隻手給點教訓,這可是你說的。”祥哥起身,林父頓時臉色一白,跟著就要溜,卻被兩個小子死死地按住了胳膊。
“求求你們,再寬限幾天吧,這是犯法的啊……”林父猶如殺豬般哀嚎的聲音,初墨皺了皺眉。
“慢著——”初墨終於進了院子,雖然還真想這些人砍了林父的手,省的再去賭,可也知道,這些人也真不會砍。
追債是追債,恐嚇威逼,卻很少會真的去犯罪,再說,就算砍了林父的手,也變不成錢,他們的目的還是要錢。
“姐——”
“你怎麼也回來了——”母親立刻變了臉色,顫抖著就去拉初墨,一個個不聽話,不是讓少年躲出去,今夜都不要回來的。
初墨看了一眼院子裡的三個人,倒不是害怕。
這些人雖然可惡,倒也沒有到那種喪盡天良的地步,只要給了錢,倒也安生太平。
“還欠多少錢?”初墨冷冷的開口,就是想不通,這些個凡人怎會把這俗物看得如此之重。
果然,那祥哥眼睛一亮,看向走進來的初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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