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泊,你想幹什麼?”侍衛聲音冰冷,已經感覺到了不妙,可是骨子裡卻不願意相信的。
他並不是端木王族家臣,尚且能做到一心一喜跟隨公主,紀家世代忠良,可以說是端木王族最為信任之人,先王臨終之前提到的第一個世家就是紀家。
“瀝川大人,我想幹什麼,你不是看到了。”紀家家主一聲冷笑,看了一眼滿地的金餅子,這端木王族果真是狡猾,他們在此處的人五天前就發現了這裡,原本以為這寶藏是假的,誰會想到,寶藏竟然是藏在他們頭頂上。
“你,你想私吞寶藏?”侍衛立刻咬牙切齒,目光衝火。
是他,是他將公主陷入險境之中。
“瀝川大人,所謂良禽擇木而棲,顛國國主昏庸無道,民不聊生,百姓生靈塗炭。而應國股國主年少有為,治國有方,短短數年時間就已經趕上我顛國,國內利策嚴明。顛國與其在端木王族手中,還不如在霖辰君手裡。”紀家家主慢慢開口說道,而那金餅子此時足有半人高,就算是紀家家主這樣的世家子弟,也同樣未見過如此震撼的場面,而反觀被那金子包圍著的女子,一臉平靜,視周身錢財為草芥一般。
“嗯……”只聽那站在金堆裡的女子緩緩點點頭。
不得不說,這紀家家主是個有腦子的。
“這麼說,從紀家家主將寶藏的秘密告訴霖辰君,再暗中相助應國攻下顛國,此刻騙本宮找寶藏,怎麼,霖辰君此刻已經到了?”初墨微微一笑。
紀家家主自然不用說這些,而現在這一番廢話自然也並不是說給她聽得。
那紀家記住目中精光一閃,隨即一笑,就算是此刻面前的女子讓他改觀,那也改變不了什麼。
“世人都說端木王族已經是腐木一塊,卻不想,公主是個明白人。”
“紀泊,沒想到你竟是如此忘恩負義之人,也看看你有沒有命出去——”初墨只聽到身旁一聲冷喝,殺氣崩裂。
初墨卻在一瞬間抓住了自個的侍衛。
“瀝川,不必著急,你的命比他的值錢多了——”初墨平靜地開口,對於已經將他們團團圍住的侍衛,完全不放你在眼裡。
自然,紀家家主也不會將眼前兩人放在眼裡,那第一隱衛武功雖高,但是還要照顧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公主,光是從他們這麼多人中突圍出去已經夠嗆。
“啪啪啪啪——”而此刻,鼓掌聲慢慢地從眾人身後響起,跟著那一襲明紫色衣袍的霖辰君慢慢地出來,而包圍的侍衛立刻又多了一圈,霖辰君慢慢地走向前來,紀家家主退後一步,恭敬地讓開中間的位置。
“臨仙公主,本王本欲放你一條生路,讓你後半生無虞,依舊有榮華富貴,甚至不惜為你與那韓嘯反目,可惜啊,可惜,是你自尋死路。”
霖辰君不看這滿地的錢財,金餅子,端木王族果然愛好特別啊,他原本以為,怎麼也是些金銀器物、古董文武,卻不想,卻都是黃燦燦的金子。
霖辰君只看那站在滿是黃金中間的女子,一身月白色衣衫,質地精良,更襯得那中間的女子天生的高貴姿態,那所有的錢財都不屑於她一顧,縱使再好的東西奉與她面前,也只能贏得她微微啟得鳳眼,或微微點頭,就算是嫌棄都帶著一番韻味。
霖辰君閱人無數,卻從未見過這樣的女子,更有幾次將得未得的經歷,讓面前的女子更如懸在夜間的白月光。
若不是這女子太聰明,放在他的後宮之中……
侍衛面色一變,退後一步,唯有將自己擋住身後公主的全部身形,才稍微讓他心安一些。
希望與絕望一瞬間的轉變,比起那黑暗的逃亡更讓人奔潰,縱然是他自負與一身的武功,也不敢自信能夠將公主安全地帶出去。
侍衛握著劍柄的手微微發抖,而且,這一切都是因為他,都是因為他親信了紀家舊部,這才讓公主身陷險境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