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墨深吸一口氣,本想很“友好”地問,剛剛說的照顧她一輩子,尋一個沒人的地方過一生怎麼突然間又滿腦子都是復仇?
初墨誠然不想節外生枝。
可這萬一是姻緣線的願望呢?
讓姻緣線不高興是不是不好?
官蝶仙:仙君,這是自然的,還記得上一世凡塵修煉,姻緣線高興了,這仙修的進度可是蹭蹭漲啊。
初墨不說話了,好像很有道理耶。
“瀝川,我們要等,等一個最佳時機。”女子開口,撐在侍衛面前的手完全是為了侍衛能夠將她的話很認真地聽進去。
侍衛惶惶一愣,抬頭,頓時又為一瞬間自己骯髒不堪的心思幾乎羞愧欲自盡。
她,她不管變成什麼樣,都是他至高無上的主子,也是他唯一會侍奉的人。
“屬下知錯——”侍衛雙手握拳,任指尖的力道扎破掌心,強迫自己不去想近在咫尺的人兒。
“那就好——”初墨滿意地點點頭,這姻緣線看來還是很聽話的。
“嗯,目前沒有比在這裡更安全的地方了。”她的印象中,日後這岐山悍匪與霖辰君的樑子就算是結下了。
土匪大堂之上,燭火無聲燃著。
屋內的兩排寬背木椅上,此時都已經坐滿了人,神情凝重,像是剛剛經歷了激烈的爭辯,此時陷入突然的寂靜中,氣氛壓抑得人透不過氣來。
“大當家的,我就一句話,一個黃毛丫頭的話有什麼可信的,就憑著幾塊金餅子,我敢肯定,這絕對是個計謀。”坐在右邊下手的死當家,面色已經漲紅。
“騙我們?三當家,說句難聽的話,你覺得我們這岐山悍匪有什麼值得別人騙的?”五當家的已經不客氣地開口了。
也不瞧瞧如今的狀況,這岐山哪裡是個土匪窩了,簡直就是難民營,走兩步就是小孩的哭聲,老頭老太,簡直,簡直……
“大當家的,要我說,還是原來的法子,那霖辰君這一路回程,帶了不少的金銀寶貝,而且人又少,直接拿下來,夠我們吃喝一輩子了。”
坐在首位上的大當家的一句話未說,既不贊同也不反對,只是盤著手中的一竄已經浸透包漿的沉香珠子。
“大當家的,你說句話呀——”三當家嚯地站起身,身後的椅子也哐噹噹一聲倒了下去。
為首的秦大錘終於抬起了眼,看了一眼地上的十餘人。
“急什麼,那霖辰君手的厲害,我們都是知道的,如今有更好的法子,可不去試探試探。”
“怎麼個試探法?”三當家的一愣,試探個毛,要他說,直接抓了痛扁一頓,指不定全說了。
“老七,這事你去辦。”秦大錘目光落在最後一把椅子上。
眾人頓時一臉不敢置信,同樣看向老七。
只見坐在最後一把椅子上的男子,準確的說更像是少年,這一身鮮衣,如玉般白皙無暇的俊顏,根本就看不出年齡,更讓人覺得,此刻隨隨便便倚在椅背上,就生出一股別樣風騷的姿態來。
少年漫不經心地剔著指甲,那舉在胸前上方的手指,更是在燭火中玲瓏剔透,如玉雕琢一般。
“老七,大當家問你話呢——”三當家不屑一顧,一股騷樣子給誰看,當這裡是勾欄院了?!
老七這才收回了手,攏了攏胸前敞開的衣襟,微微一笑,瞬間將屋裡所以的燭光都比了下去。
“大當家頭一次分派我任務,奴家定然會盡心盡力——”
切!屋內所有人頓時不好了,目光一刻也不願意再停留在這個奪日月光輝的身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