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話總是喜歡繞,這還是你第一次這麼直接地向我保證,我信你。”
玉合歡說著掙脫開他的手,換了個姿勢,反手握住他的手腕,拽著他向玉罌粟指的真相大道奔去。
“什麼都別問,我是真心相信你,但這個殘魂既然敢偽裝成我阿孃的樣子接近我,那麼她也不會不知道我的短板。我是個自負且沒那麼重感情的人,對於過去,我不會有留戀,更何況我相信自己的判斷力,我無需透過了解什麼真相來判斷一個人是否值得我相信。”
玉合歡說了一大段,初宴默然半晌,只是微微收緊握著他手掌的手指。
風從他們身側刮過,不重不輕,不似刀卻也不若柳絮溫軟。
如此有默契的兩心相印,身後的咆哮大娘偏偏要煞風景,只聽玉罌粟在後頭怪叫:“不信阿孃你會後悔的!”
玉合歡從不和這些來路不明的嘍囉多費一個字,何況還是一個假扮別人的母親還假扮得這麼不專業的人。
“你才不是我阿孃,相信你我才會後悔。再說什麼是真相,我真心感受到了和別人真心想讓我真心感受到的真實的事情才叫做真相。”
對於這樣小兒科的把戲,玉合歡向來不屑一顧,但她自己都沒有認識到,有時她確實太過自負,導致她明明已經察覺到有坑,卻偏偏跳進那坑的正中
央。
偽玉罌粟回頭望了望兩人離去的身影,直到兩人化作兩道光弧,再融成一個光團完全消失在他視野中時,她終於放聲大笑:“玉將軍,這絕路可是你自己選的。也好,就讓你們兩個來好好試驗一下這最高階的惡妖契約。”
這句之後她又補上一陣瘋狂大笑,那嘴就像沒啃完的西瓜皮兒,能咧那麼大,一副猙獰樣兒說出的卻是一句極愚蠢即無腦的話。
她狂笑道:“都給我去死吧!”
偽玉罌粟眼中那兩個已經走上絕路的人,此刻腦子卻都非常清醒,從來沒有那麼清醒,尤其是玉合歡還滔滔不絕地分析道:“別那麼緊張了,燈下黑燈下黑你聽過吧,就是最危險的地方往往最安全。”
初宴還是沒有說話,那一雙眼睛眨啊眨,他緊張得手心都沁出冷汗。
玉合歡側頭看到他這樣,語氣又柔軟了一個度:“她篤定我不會走這條路,那麼這一條路極有可能是生路。”
“有道理。”可能是無法適應一向高冷外表下的她這一下說這麼多話,他多少回應了幾個字。
玉合歡正準備進行下一步分析,忽然頭頂飄落一片花瓣,空餘出來的那隻手摸了摸頭頂,竟然真的攆出一片花瓣來。
“這花瓣兒好眼熟,只是一下沒想起來在哪裡見過。”
兩人停下腳步。
“九幽。”初宴向頭頂上瞥幾眼,也不知道是收集到什麼資訊點,忽然堅定不移地給出回覆。
“
想起來了,浮生橋上面兩顆像是牽手樣子一樣的樹,那兩棵樹上開的就是這樣的花。只是事情過去這麼久,你怎麼還能想起來啊?”
初宴想都沒想就回答道:“因為每一株植被花瓣飄零的頻率都不一樣,我只要精準掐算並且記住這些花瓣飄零的速度,就能記住花樹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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