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幸，那不是一場陷害。”玉合歡回憶到這裡，面露欣慰之色。
“是，幻月閣閣主治下有方，即使兩部對立多年，也不至於以如此卑劣手段陷害。師父，你是副閣主，有你在，幻月閣定不會走向歧途。”
眼下還有最後一個疑點。
玉合歡尷尬一笑：“公主，我現下沒有收徒的打算。”
“還記得在幻月閣暗獄裡嗎？你分我半個大餅，還端給我一碗粥，還告訴我，痛說明我們在成長，那時我就說要拜你為師，向你看齊。”
玉合歡聞言怔在當場。
“怎麼……拜我為師這一句不是錦嵐的笑言嗎？難道、難道當年同我在幻月閣暗獄裡相互扶持的不是錦嵐？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万俟凝心聽了這話，毫不掩飾對錦嵐的鄙夷，微瞥唇角道：“你那個摯友錦嵐，從頭至尾都是那勢力派到幻月閣的奸細，她本身就是惡妖，怎麼可能容許你們做締結惡妖的事？但幻月閣根基太深，想要覆滅幻月閣，就只能挑起內亂。她墜海一事就是個引子。”
“的確，錦嵐墜海後，幻月閣飛花和山海部矛盾日益加深。”
玉合歡猛一拍側腦，眉頭擰在一起，大紅衣袖在身側掠過一道凌厲的弧線，她真不知道該說什麼，這一拂手沒能拂去她的悔，卻使她莫名煩躁起來。
“公主。”初宴又喚了万俟凝心一聲，向她搖搖頭，眼神諱莫如深。
万俟凝心不知道錦嵐是玉合歡心中的傷，她跟本沒理會初宴的暗示，繼續忿忿不平道：“恕我直言，眼下那股力量日漸強盛，幻月閣同妖族不該再有嫌隙，你身為幻月閣副閣主識人不清導致己方向心力削弱，你該擔起這個責，儘快重聚人心才是。”
她語畢，又轉向初宴：“還有海國國主，你也犯了同樣的錯誤。海神琴是你們海國的瑰寶，尋常海族根本無法近身，更別提以偽琴心暫控海神琴，你就沒發覺什麼端倪？”
“有奸細。”初宴抬眸望了万俟烎一眼，“我已經鎖定了可疑目標，然事關重大，我需要在求證後才能確定。”
“需要幫忙儘管找我。”万俟烎最後道明龍族目的，“若你能妥善處理此事，鮫龍兩族從此便是盟友。”
回憶片段在此刻閃回到初宴腦海，想得出神一時竟沒顧得上回應。
万俟烎望著初宴血色微弱的面龐，補充道：“阿宴，並非是因為婚約而擱置兩族聯盟，身為龍王，我期望我的盟友是能分清大義與私情的，當然你也可以考驗我。”
“我明白。”初宴從回憶中抽身，他緩緩抬頭，微笑一記。
万俟烎對上他這故作堅強的笑，實在是有些不忍心看下去，他騙過頭，在初宴單側肩膀上輕拍一記以示安慰後，便同兩位胞妹一同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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