鳶尾果然有問題。
可自己還能做什麼?
除了能喚幾聲初宴的名字之外,自己什麼也做不了,而初宴那邊也被光鏈束縛住大半靈力,他一時也掙脫不開。
奚洲白也沒有流露出會偏幫其中一方的態度。
掙扎無用,不如將事情從頭到尾都梳理一遍,看看能否從中找到突破。
從他們登島開始,鳶尾的態度就奇奇怪怪,她一直說尋初宴有要事相商,但又從未主動與發起溝通,反而更多的是將目光停留在她玉合歡身上,起先玉合歡還以為是情敵相見分外眼紅,但現在想來顯然不是。
綜合種種跡象來看,鳶尾才是真正的戰略家,她一直採用穩中求進的方針,就是為了在初宴與她玉合歡皆無防備的前提下,將玉合歡逼入孤立無援的絕境。
可鳶尾這麼做究竟是為了什麼,她已知玉合歡與海神琴的關聯,眼下海國朝堂不穩,她玉合歡雖無法力挽狂瀾,但起碼還能盡些綿薄之力,鳶尾怎麼也沒有理由要在這個節骨眼加以暗算。
玉合歡猶記第一次見鳶尾時,鳶尾身上的氣場絕非能憑空捏造出來,鳶尾確是個顧大局之人。
這氣場給玉合歡的感覺太過強烈,玉合歡堅信自己那時絕對沒有看走眼。
不妙,玉合歡祈禱,千萬不要發生最壞的情況,那就是鳶尾生了異心。
“鳶尾,你是否已背叛海國?”
鳶尾不答,卻笑得痴狂:“我倒想,但我終還是在時時警醒自己,以海國為重,以海族宏圖為重,以個人情感為輕。我的情始於海國,海國就是我的故里,我無法同你一樣,心繫之處即故鄉,為了故里安定,我必須,也不得已,要捨棄一些我所珍視的其他。”
之前發生太多事,玉合歡悔自己都沒有好好思量過鳶尾。
才發覺鳶尾才是真正的成大事者,這種一將功成萬骨枯的很近,是玉合歡所或缺的。
且先不細究這些,今次就先將鳶尾這一套問個明白,至於是否自己今後採用還需遇到具體的事件才能判定。
“你說的其他是指什麼,譬如?”
鳶尾難道還真能為了大業,將心中摯愛也能一併捨棄?
正想著這個問題,玉合歡就等來了鳶尾的回答。
她答:“譬如,心中所念之人。”
狠角色,當真是狠角色。
玉合歡第一次覺得鳶尾有一股巾幗不讓鬚眉的氣勢,鳶尾簡直狠得那叫一個一騎絕塵啊。
“前世的我曾說過,他與蒼生,始終是他一人在前。而今世的我也絕不會放棄他,不管發生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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