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宴太過擔憂阿父的安危,若擱在平時,他聽到這一個“咱”字,又能興奮好半天。
“無論阿父是否為?神勢力所擒,今次我們都不得不要借天族之力去營救阿父了。”
玉合歡聽他這麼說,當即急起來:“你要利用天族勢力,當心被天族反傷。”
“不會,為了阿父,也為了你,我都會小心之至。”
“我陪你一起,你別忘了,你說過同我成親的。”
初宴笑笑:“到死都不會忘。”
“不要輕易說死,莫要相信那些就算生命終結,愛也會生生不息這樣的鬼話,我們一定會這一世就得到圓滿。”
她語畢,仿著前世鏡中合歡的樣子舒展開雙臂,輕輕抖了抖,卻沒有幻化出花樹原形,但她卻將自己想象成了一棵花樹,用柔軟的藤枝輕柔環抱住他。
“我若是發現你要離開我,我就用我的藤枝緊緊把你鎖住,告訴這天地間所有想把你從我身邊奪走的敵人,你灰王子已經和我傻丫頭鎖了。”
他的腰肢纖細,她的手臂正巧能鎖到他的後腰,還能將雙手交疊,他也將雙手背後,摸索到她的手指隔空一抽,俯首淺笑:“那我就把鑰匙吞了,再沒有人能解開這把鎖。”
“哦,說到鎖,我那個指環再過幾天就能做好了。沒想到阿初和合歡他們前世也有一個指環啊,只可惜合歡沒能將指環,親手戴在阿初的手指上。”
初宴頻頻頷首,深以為然:“是啊,我留心過那個指環做的很是精緻,不過就算你那個救生圈做得再粗……我是說尺寸可能會大,但是我還是會很珍惜的。”
“那不是救生圈,那也是指環!我還給它取了個名字叫歡宴對戒,你可喜歡?”
“對戒”這個詞彙在當時還未面世,初宴也是第一次聽到這個詞。
合歡引以為豪地解釋道:“戒這個字呢是我自己想的,我想既然我有了你,你也有了我,那我們的心中就都應該有一把戒尺,有所約束,這樣海水就不會再變酸了嘛。”
初宴引以為戒:“是,你做好後,我一定小心收著。”
不是吧,他又忽然一本正經,這本來也是她的一句玩笑話啊。
“救生圈的事容後再議,我們還是想想芳落不在,我們要怎麼上天吧。”
她也想不通自己究竟是怎麼回事。
這還沒出嫁呢,就已經開始從夫,甚至都開始隨他指鹿為馬。
“我們第一次隨芳落神使離開是在困龍島,那時神使為了傳送我們耗去大量靈力,我在想神使不會讓靈力僅使用一次,很可能還留下了能夠承載下次傳送的法門。”
合歡表示贊同:“天地本無極,神使既然能將我們傳送入靈境汀州,應當也能將我們傳送到處,若我們能尋到傳送法門的陣眼,或許就會有突破。”
她道這話時習慣性地將目光往初宴身上挪,以往這時候,倘若她提議要做的事情存在一點風險,他便會眸光一閃,繼而眼神微向偏移,在她的眼角或者是側臉停留超過一瞬間的時長後,再微微啟唇,這之後才會想出措辭來阻止自己。
這時候倘若他也想出措辭來同時阻止他,他一般就會不再執拗於阻止他這一種行為,而是會分心去想該如何讓她免除對他的擔憂。
玉合歡明白必須佔據主動,快想快想,會有什麼潛在危險,一定要在他道出聲之前說出來。
對,就是不能讓他有獨攬危險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