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倒是不是想在這一層面,他那時只是在想,他那麼大一隻長尾鮫,要是將他全須全尾地畫出,只怕是要佔用許多土地。
她也覺得這麼想,有些不太禮貌,畢竟他曾是一開始,就被她視作神靈的人。
現在就連給他繪一幅肖像,都嫌棄會佔用土地,這反轉也太大了些。
“你也覺得畫我很難?”
他低頭,眯縫著眼睛,仔細看了看土地,還抬起一手,自己比劃了一下,看能否將自己全安貌,安置在這塊土地上。
“不用筆畫,我不準備畫你,你這麼大一隻,得浪費多少土地?”
他語塞,怎的他還活著,她就已嫌棄他浪費土地?
這要是奚洲白在場,只怕又要嘆一聲:噢,這也太傷魚了。
“雖然感覺自己遭到了嫌棄,但你說的的確在理。”
他內心有一把子失落,他絲毫沒有將其掩藏,自他微垂的眼瞼,微撅的唇便可察出。
“不是,你轉念一想,把你畫在地上,風吹日曬雨淋,對你也不尊重不是。”
他微抬眼瞼,他在心裡告誡自己,她說的在理,無氣可生,但他的眼神卻僅傳遞出一個資訊:別再解釋,解釋就是掩飾你嫌棄我的事實。
“好啦,別撅著個嘴,讓我們一起想想,畫點什麼才具有紀念意義。”
衣這一世界比他小近十歲,但他在此處展現出的少年朝氣,更勝從前。
她在那一瞬間,只當他是個需要及時安哄的孩子。
許是她跟在獸母的那段時間,也吸收到一些母性,否則怎會把這麼一龐然大物當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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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邊綻出老母親般的微笑,邊伸手在他面頰上輕捏一記。
“差點忘了,我在處理野獸後,就沒洗手。不好意思啊,抹得你一臉血。”
“你……怎的都已輪轉一世,還改不掉這摸魚的習慣。”
她答得毫不猶疑:“因為喜歡,眉眼喜歡,一顰一笑喜歡,你的每一次心跳與呼吸我也喜歡。”
初宴被說服:“你喜歡……那就允許你多摸幾下吧。”
她笑著搖頭,她放下那隻鹹豬手,在衣裙上擦了擦,接著以稍顯乾淨的指腹,輕輕柔柔地抹去他臉上的血漬。
他的臉冰冰涼涼,他的肌膚細膩緊緻似白玉。
她控制住自己愛不釋手的心情,戀戀不捨的將手從他臉頰邊移開。
“不能一次摸爽,待我們完成任務歸來,當作獎勵繼續。”
初宴無奈並幸福地揚唇,他說話的語氣,都不禁帶了一點奇怪的地方方言。
“您的意思是,倘若我們今次夜探順利,我的臉,還得讓你再摸一次是吧?”
她撇嘴,一臉怨他不識皇恩浩蕩的神情。
她一挑單側長眉:“摸你是喜歡你,哪天我不想摸你了,你就哭去吧。”
“愛妻所言甚是。”
他這一句說的很輕,他原本是想喚她“合歡”,但出口卻成了愛妻,也來不及收回,又恐她聽到覺得他輕薄,只得先斂了聲。
“你說什麼?”
初宴反應極快:“我說,我也喜歡你,任何令你心悅之事,我都願意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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