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宴微動一下眼眸,他已知電娘子就是那女子的情敵。
現在電娘子又說認得對方,難道她還帶著前世的記憶?
初宴打算先靜觀其變,他微微一抬手,示意她可以開始詢問。
銀愉走到那女子身前,那女子的眸光就似瞄準獵物的蛇,還微微探一探脖子,就差朝銀愉吐信子。
銀愉才沒有被她這陰鷙的眼神懾到,她問詢道:“幾日前,我在外海巡邏時就見過你,不止一次。靈海中可是有你熟識之人?”
那女子在心底冷笑一聲,思忖道:笑話,她的熟識之人可不就是銀愉麼。
那女子一言不發,故作神秘地微提一記嘴角。
“看來你是選擇生不如死後再說。”
初宴驟然冷厲出聲,他其聲寒徹,聞之使人感覺迎頭被冰雹雨砸下。
那女子考慮到某方交託給她的陷害初宴的任務已完成,沒必要這麼端著,最後吃虧的還是她自己,她的態度略微端正了些。
“我如實交代,你會放過我麼?”
初宴沒有立即作答,而是徒手變出一枚形似真心貼的東西。
“幻月閣的人,應當知道真心貼吧。”
他語畢,迅疾探出兩指,將那形似真心貼一樣的東西夾在指腹,擲到那女子前額上。
“此物被我改良過,說謊定教你痛不欲生。”
那女子被他的冷眸震懾到,初宴天生自帶一股殺神氣勢,即使雙目失明,但從這被霧靄暫蔽的澄明世界裡,總隱隱透射出不可磨滅的厲芒。
他並未瞪目故作兇相,僅僅是一望,便足以殺敵數萬。
那女子起先並不相信,初宴便故意引她答了個不方便透露真相的問題,並且暗中施力,使其感受到激烈痛楚,如此反覆兩三次,那女子當真是半句瞎話都不敢再說。
“我招。是有人指使我陷害你的。”
當初宴問她是受誰指使時,她正欲脫口而出,卻驟然似被外力扼住喉嚨,頃刻間氣絕當場。
在她氣絕後,一道黑霧自她體內躥出,化形成儺神分身模樣。
“世子大人,此邪祟靈力甚強,世子大人當心。”
銀愉便大聲提醒,便立即擺開架勢,雙臂成弓形擋在初宴身前,已做好以命護主的準備。
初宴走上前去,微微擺手示意她退後。
他從不需任何人保護,一直都是他在保護別人。
“儺神惡徒,汙我靈海,當誅。”
初宴寥寥數語之後,便主動朝儺神發動攻擊,先前還圍成一圈看熱鬧的,見是儺神,膽怯的四散去一大半,剩餘還有一些有膽色的,則止步外圍助攻。
畢竟儺神之亂,上千年來未曾平息,因此眾人對於儺神勢力,多少還存在忌憚。
一眾人中,也只有初宴與銀愉敢正面對敵。
“膽小鬼,儺神走狗都潛入靈海行兇了,你們還在退縮!”
銀愉語畢,她一掌劈出,自她小小的掌心,驟然迸發出電光火石,似璀璨的打樹花,自她掌心開始炸開,直擊向儺神走狗。
儺神走狗化作一道黑霧,迅疾避開電光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