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團煙霧的形體,玉合歡再熟悉不過。
正是那隻魅妖。
“小心手,我來。”
玉合歡當即明白全情,她伸手與他一同去抓其他光刃。
在將最後光刃都攥在手裡之後,她又將他手中的那一團接過。
那團魅妖欺軟怕硬的性子依舊沒改,她估算著玉合歡只是一個凡人,應當沒有能力對她造成致命的傷害,便極度不安分。
她被擒後,也沒有幻化回本體模樣,而是不斷亂晃,試圖將她整隻手都裹挾在霧體中。
玉合歡的手被黑霧緊箍住,手背和手心都被擠壓得生疼。
她微微抬手,本是下意識要將霧體甩開,但一想到這是他好不容易才擒住的,她便強忍著劇痛,就這麼與霧體抗衡著。
他見她長眉微蹙,他的眉比她蹙得還緊。
欺軟怕硬的東西。
他在心底怒斥一聲,接著循著妖靈所在位置,精準出手,將霧體的“尾巴”揪住。
“再不現原型,你便再無機會現身了。”
初宴聲色冷寂。
那團欺軟怕硬的東西一激靈,原本還翹起的尾巴驟然耷拉下來。
那團霧體的邊緣也開始模糊。
她鄙夷地掃了他一眼,也在心底輕哧一聲:“真是個欺軟怕硬的東西。”
“把自己幻化成攻擊源,與空間與儺神走狗並存,真是好謀算。”
玉合歡這回徹底明白前因後果。
她頻頻冷笑頷首:“最後一個疑問,你是如何幻化成沒有意念的攻擊源?魅妖,不是以執念為食嗎?”
初宴將微釋開的眉復又舒展開。
“這個問題,我也很想知曉答案。”
魅妖難得見到他們這兩個向來不可一世的人,微顯出困頓之態。
即使僅是一點點困頓,她也覺得自己贏了。
但她唯恐太過張狂,忍惱他們而招來殺身之禍,她極其小心地將這份譏諷按捺住。
“說。”
初宴可沒那麼多耐心與時間,他注意到,玉合歡在擒拿魅妖之時,每揪住一道光刃幻體,她的手腕都會有不同程度的微顫。
她剛剛在提醒自己當心之時,音高聲嘶,尾音還略攜破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