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分神間,竟還讓她無意間發現一安全地帶。
她發現光刃都有一個最低的橫掃高度,在這高度之下,皆是安全之地。
玉合歡也顧不得這許多,她當即似只小狗似地伏地,還抬頭去望光刃,提醒他該往哪側閃避。
初宴也正憂心著她,按理說,以她一屆凡身,不該能在避開光刃襲擊的前提下,還有餘力兼顧他。
他不由得關切出聲:“合歡,你還好嗎?”
“我沒事,你且安心,這些光刃都襲擊不到我。”
這人還真是不能睜眼說瞎話,她話音未落,就險些被一道光刃末梢削頂。
她當即趴下,這下還真的呈看門狗一樣的姿勢,將雙手手肘都貼在地面,還不敢抬頭。
她現在的姿勢丟人至極。
幸而當下是她矬他瞎的局面,否則讓他見了自己這般窩囊之態,她的靜好形象就算披了再厚的濾鏡,也必然會瞬間崩塌。
“你在何處?我來尋你。”
完犢子。
看來今兒這形象是維持不住了。
現在最要緊的是保命,其餘都不重要。
她摒棄那無關緊要的面子,抬頭,仰著脖子道:“光刃最低不過你膝關節處,我就在光刃最低線下面貓著。”
機智如她。
初宴聞言,腦海中只蹦現出這一句感慨。
眼下他們皆靈力匱乏,這可不是既能節省靈力,又能保全自身的兩全之法?
他隨即也實施兩全之法,與她秉持著相同的姿勢,一隻手骨架還向前摸索,向她挪去。
她也是驚了。
男人不是都極要面子的嗎?
是了,這大抵就是大丈夫能屈能伸。
“你原地等我。”
玉合歡語畢,似一隻驟然尋覓到配偶的……母狗,迅疾向他靠近。
這兩隻終於匯合。
“現當如何,這麼多光刃,全無停歇之態。我們適才也沒有找到出口。”
初宴抬起撐著地面的手骨架。
他的手骨由於觸底爬行時受力不勻,現又有皸裂之態。
他只得先抬手,放空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