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山爆發之時,鳶尾正靜靜盤坐於火岩石上。
她此時正全神貫注測算如何攻破情力法陣,無暇顧及自身。
幸而鯤族之靈珠雖法力不強,但堅固無比,以靈珠結起的防禦壁,非上古術法不能破。
在其自身無法主動反擊的前提下,鳶尾的靈珠結陣,替她擋下飛濺的火焰石及岩漿流。
鳶尾的情形,初宴大致也是知曉的,他回頭對奚洲白道:“此處交給我,你速去護鳶尾。”
“你行嗎?”
情勢緊迫,奚洲白也不再廢話,他只是擔憂初宴無法抵抗神力攻擊。
一旁的玉合歡雖沒有說話,但她的眼神也流露出同樣的擔憂。
“除了你,我不會再給任何人留餘地。”
他微微側頭,聲音輕柔,但卻滿覆戾氣。
他的眼神只透射出一個字:殺。
不,他不能動殺念,否則他鮫珠的裂縫定會加深。
極憂之下,玉合歡眼神也不知該釘向哪裡,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她定要想個能夠騙過他的法子,替他發動殺機,但又不能做得太刻意。
“年輕魚,我當年留下的尾巴,我自己掃。”
現下只有以玉將軍的姿態與他對話,或許才有可能瞞過他,也為自己先他一步動手,尋一個合理的解釋。
幸而他被玉將軍上身時的記憶都還留存在腦海裡,只要演得像,初宴應當不會發現破綻。
果然不出他所料,初宴先是一怔,但還未完全相信,只是他的眼瞳光已經發生微變,由深情款款的目光轉變得略攜敬意。
“玉將軍?”他輕喚一聲,繼而計上心來。
他也清楚,機警似她,也不可能輕易相信自己的表演。
在與她接下來的博弈中,他任何一個環節都不能有所疏漏。
既然做戲要做足全套,那麼不管他面前的是玉合歡還是玉將軍,他都必須要失敬一回了。
他驟然拽住她的手腕,將她扯到自己身前,俯首在她嘴角一吻。
玉合歡雙瞳驟縮,在他唇瓣輕印在自己唇沿時,她顯然感覺到心跳加速,幾近窒息的心動感覺。
情感終未能完全吞噬他的理智,她現在的身份是玉將軍。
她很快做出玉將軍應有的反應,將其一把推開,對他怒目而視。
“放肆!”
她毫不猶豫地甩手,一記重響之後,他的側頰赫然印上她的手指印。
初宴無幾多驚愕,他似乎早就預料到會發生此種情況,他繼而又痴痴地望向她:“玉將軍,你膨脹了!是我啊,你的小宴兒。”
“紫硯?”
二人皆知,由於千年前的神咒,紫硯與玉將軍是不可能再相見的。
也就是說,他們之間必定有一個人在假冒神只。
還有一種可能,便是他們都是假冒的。
玉合歡很快分析出,若初宴在假冒紫硯,那麼他定是已經察覺出自己的破綻。
初宴也清楚,若玉合歡故意冒充玉將軍,那麼她演這場戲就只有一個目的,那就是救他。
“綠將軍,紙硯,我是電涼子,我與雷神奉天后之命前來擒你們回去受審,若你們束手就擒,我定幫你們阻止雷神毀滅靈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