跌跌撞撞的爬了起來,溫庭筠撒腿便逃,至少還是要保住性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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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亂的賊人機敏的避開了呆住的二人,一併避開的還有四下逃竄計程車子們。
“我~,冤枉,我,不是我~”。
眾人的呼喊和避之不急的模樣深深刺痛著黃巢的心,他的臉色一瞬間蒼白如雪,忍著劇痛滑稽的不斷慫著肩膀,好像是要用傷痕和血跡來證明自己的清白。
“沒用的,眾口鑠金,積毀消骨,今時之事必要對天下有個交代,終歸將有人背起罪責,哎~,快逃吧”。呂岩同情的望著這位新朋友,他怎會不清楚黃巢的冤屈,但現在他也是自顧不暇,有太多人見到自己同黃巢一併而行了。
早知如何,何必好奇多事呢!
或許,自己也該逃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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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用之怎也想不到自己精挑細選的避世之所生了這等變故。
那千餘士子是他給自己加持的護身符,用心險惡已是令其自慚形愧了,但只要有用,多少也能寬慰一番。
然而這匪夷所思的突然變故除了使人心灰意喪外,更因被送來的夔王而變得格外的兇險。
“快,速速率侍者平亂~”。曹用之急忙喚過一個侍從,吩咐才出口就被楊玄價決然的打斷。
“不可~”。
“楊公公何意?玄都觀內計程車子皆為國之儲才,怎可任人屠戮,這責任恐是你我也擔不起的吧”?
沒有理會曹用之的不滿,楊玄價卻是笑著問到:“敢問曹先生,玄都觀計程車子可有豪族之出?今科可有將中者?下一科呢”?
“這~,咳,想來是不能中的”。曹用之已然明白楊玄價的用意,心下無奈的黯然應到。
“這便是了,既不能中,又無家世為累,只一些布衣寒素,如何可稱儲才?曹先生,夔王素為聖人愛之,咱家說句大不敬之言,大唐的天怕是來時要夔王執掌呢。孰輕孰重不消咱家多言了吧”?
“玄都觀侍者本就不多,如是遣派出去予了賊人可乘之機該如何是好?萬一損了夔王~,嘖嘖,你我的人頭,就是再加上您那觀裡的徒眾怕也是不夠的。所以~,就這樣吧,安生在此守護夔王就是了”。
“至於外面,只要不來叨擾便隨他們亂去。而且咱家倒是覺得如此正好,玄都觀裡生了是非,卻也絕了外人的探究,實是意外之得呢~”。
耳聞楊玄價冷酷至極的言語,曹用之滿心的悲涼,可又不敢出言反駁,甚至他也很清楚,這是個極妥當的決定,只仍有些不甘,復又喃喃的問到:“那此間之事將如何告與天下人啊”?
“哈哈,方才報傳之人不是說曹州士子黃巢作亂嗎?只這人尚不夠,恩~,溫庭筠的名頭還算響亮~,或許~”。
楊玄價愜意的踱著步思量起來,還不時的偷瞄一眼愁容滿面神色悲愴的曹用之,心下好不痛快,這位道門大德一副惺惺作態的模樣實在令人生厭,早先拿捏做派逼得自己放低姿態附和,而今終於尋到了反擊的機會,可不能就此放過。
好一會,楊玄價忽是站定了盯著曹用之好似恍然大悟般脫口低呼:“或許~,咦,險些忘了,好像曹先生之友也在~”。
“咳,公公所言極是,就是那黃巢,還有~,還有溫飛卿,便是此二賊作亂”。
就這般,黃巢的命運在玄都觀中被強定了下來,而大唐,又回到了原有的歷史軌跡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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