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平鎮最弱,不過鄭光這尊大神尚在,只要還沒有同朝廷到不死不休的地步,最好還是敬而遠之。
兗海~,分兩家,李見很是討厭,但其必須要留著,他就是埋於河南道的釘子,有他在,平盧,天平兩鎮就不會妄動。而韋證,同樣需要留存下來,一旦征伐韋證得手,那麼陳權的勢力就將直面平盧鎮的老熟人高駢,以及河北諸藩了。
所以想了一番,便只有宣武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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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是說連宋擊汴”?劉鄴盯著輿圖驚詫的問到。
“正是,也只能連宋擊汴了,一來汴州驕橫,如無宋州遮蔽,我可不願面對那些個河朔的驕兵。二來也算是取悅朝廷暫時換個安穩。當然最重要是示之以威。我是不願打仗的,但是~,就算這次能逼得朝廷許個郡王又能如何?武寧畢竟根基尚淺遠不如河北,加之又扼漕運,朝廷是不會放任的。正好臺文勸我請戰,我以為,那不妨請徵汴州罷了”。陳權也是埋頭丈量著輿圖,考慮成敗之事。
“恩,大王所言不差,如此也是良謀,只是當下兵馬不算武勇,先不提朝廷會否應允,便是許了,一旦汴州有備,實也難為,大王意求立威,那便只能戰而勝之,不但要勝,且要大勝,所以不能等旨了,只能驟然發難”。鄭畋捋著短鬚沉思了一會便附和到。
“但是,如汴州的驕兵除了,宣武鎮可就徹底為朝廷所掌了,那時我等所面臨的壓力實在太大,甚至河北諸藩都會受到波及。故而~,我以為,該要先擊汴,再破宋。汴州要打,卻不能打死,宋州亦然,最終只求維持原狀即可”。
“其二,淮南虎視眈眈,如何在出兵時防範淮南,甚至是天平軍偷襲呢?這點我暫時也是思而無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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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這就是此番謀劃的難處。要防範的太多了,一個不慎非但立威不成還會丟了自家基業。陳權摩梭著輿圖愁眉苦思,一時也是言語不得。
“咳,我倒有些算計”。久不言語的韋康終於出言到,他這位尚書右僕射近來過的不算好,才學比不上鄭,劉二人。陳權要設三司又會分潤戶部財權,自家妹妹同樣是個不長心的,本指著可在李家娘子有孕時爭寵,可其人卻是隻顧戲耍。如今終於在眾人無措之時有機會展現價值,韋康亢奮的幾不能自控。
”兗海,那胡兒不是求功嗎?只要其應了先前的共討淮南事,此事便大有可為,當下需是在他身上下些功夫了。而天平~,大王不是遣人入了曹州嗎?曹州或可亂上一亂了,正好也可讓那姓黃的狂妄書生得個教訓”。韋康微微仰起頭,很是得意的說到。
黃巢?難到是自己逼反了他?陳權楞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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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證很是嫌棄的看著陳權和韋康的來信。韋康倒還好,兩人同出京兆韋氏,同族之人怎也要給些面子。但那陳權厚顏無恥的也續上了親,這實在是讓人作嘔。如是按他那般算來,大唐的官吏幾乎人人都能攀上親的。
共討淮南,想都不要想,韋證不怕沒有功業,以他的出身不求有功但求無過,只需如此,過上些年頭怎也能在中樞得個好位置的,甚至有機緣的話還能入相,何苦來犯險呢?
更何況他就算有心也是無力。李見那個高麗奴霸佔了兗州,這等於在兗海的腹心捅入一把長刀,血還在流著,一不留神整個兗海鎮都會丟了的,如今哪裡還有心思去理會什麼淮南,自己又不是淮南的節度使。
再一瞟立於堂下滿身血汙狼狽不堪的朱邪赤心,韋證不由譏笑著說到:“將軍啊~,嘖嘖,你可真是~,折損了那麼多兒郎,怎的,還要去征伐叛逆嗎”?
“恩,要,我要徵淮南”。朱邪赤心抬起頭來很是淡然的回應著,邊說邊抽出了腰間長刀直逼進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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