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武寧,武寧,去伐武寧,兗州怎麼辦?那豬狗一樣的高麗奴,今又得了何氏之助,如其來攻該要如何?朝廷令八鎮共討魏博,李行言已經領率兗海半數軍馬去了,你說,兗海可用者還有幾多“?
“不要指望平盧來救,高駢自去平盧就同王晏實水火不容。未得分曉前平盧自顧尚且不能,如何有力來援?況且你久居邊地或還不知淄青舊事,哎,未得朝廷旨意,便是無事其也是不見得會來,我也不會去求“。
韋證頹然的長嘆連連,朱邪赤心則撇起了嘴,他如何能不知淄青事,不就是三分淄青而生顧忌嘛,可現在這是什麼時候了,眼見了天下又要冒出個逆王還在思慮這些個算計,如此也就不怪大唐這龐然大物淪落到今時的地步了。
”大使,那也不能眼見之吧?這也是無法交待的”。朱邪赤心沉默了一會復又勸到,他只想戰上一番,勿論輸贏都要表現出自己的價值來。
“哼,那豬狗一般的陳權,也不知李文饒怎會招他為婿,真是壞了趙郡李氏的門風,罷了,你想去便去,你來時帶了一千五百人,我便許你領五百去討武寧,去吧,去吧,莫再問我了”。韋證極不耐煩似在驅趕著蒼蠅一般衝著朱邪赤心擺著手,心中暗罵胡兒只知廝殺,粗鄙無端,半點謀略都無。
“五百人?大使~,您這~”。朱邪赤心不由猛然起身大叫了起來,這哪裡事征討,而是送死去了,武寧雖聽聞都是新兵,但也絕對不是五百人可能降伏的。
“哼,你要去,便只這些人,算了,同你這胡兒說什麼?我書信去問鄭國舅,他這個國舅許是有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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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和日麗,今日天氣著實不錯,陳權一早就起身開始了穿戴,與上次作偽的行徑不同,這次是真的要稱王了。
幾日來所有人都回了彭城,劉鄴不出所料也是得信而歸,陳權聲淚俱下的寬慰了一番,雖不知劉鄴是否真的不在意,但至少面上無恙。
當然也又有一批投效計程車子離開了。對此陳權並不在意,無留意者強留無用,還不如就這般來去自由也算討個好名聲。
服飾,禮儀,這是幾日來眾人爭論的焦點,時間趕得急,要爭這先王之事也拖不得,所備之物自是不全。但是該著天子服還是親王服?服色是否還依大唐的赭黃色?種種瑣雜之事讓陳權頭疼不已。
好在最終鄭畋言說稱王即可,但是後路還是要留,如是抵擋不住時便是再去王號也是該當,這才讓興致勃勃的眾人冷了興致,由此稱王便依照大唐親王例。
遠遊三梁冠,金附蟬,犀簪導,白筆。大唐親王四件套好不容易湊全了,車馬卻無象輅,只能用現今所用湊合代替,多少有些不倫不類。
戲馬臺成了拜王的祭壇,宗廟同是未立,一樣是因時間緊迫,如此多的湊合讓陳權覺得自己是沐猴而冠,興致也是消散的所剩無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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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權穿戴整齊昂首挺胸滿是威嚴的領率眾人出了節府,剛出府門,便得人來報,京師前時地震了。朝廷已下旨休兵安民。
大中三年,安全了。
眾人皆是傻了眼,此番稱王不就是為了應對朝廷征討嗎?如今興師動眾拼了惹怒朝廷自立稱王卻變成了自作多情。可還要繼續為之?
“大使,莫停,箭在弦上,不得不發,繼續吧”。鄭畋貼近了些,輕聲說到,只他想來也是未料此事,聲音是莫名的詭異。
陳權揚頭看了看萬里晴空,又回首打量著目瞪口呆不知所措的眾人,好一會才扭過頭來強擠出些笑容應和到:“恩,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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