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已過,陳權叼著根野草嚼著,死死的盯著緊閉的城門。
他本想趁著夜色攻城,但因行軍倉促,也沒帶器械,更是沒時間打造,所以想了一番決定還是等清晨開城門混進去為妙。
——
鄭助一夜未睡,他忙著叫妻兒打理行囊準備逃命,清晨便逃。如今的泗州脆弱的如窗紙,一捅即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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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寧之事他有些絕望了,天子也好,公卿也罷,皆是各有算計,然這算計真的是利於國事嗎?
田牟在算計,更為諷刺的是他自己也是如此。
武寧之事本不難解決的,可就這樣一點點在各方的算計中變成了大患。
朝廷此番必敗了,如何在這敗局中脫身才是關鍵之處,田牟領軍離去讓泗州成了赤裸的嬌娘,只等著有心人來採摘。而這也是他想要的,更是期望的。
泗州就是丟了也怨不得自己,自己可是為了國事把州上的人馬幾乎都遣派出去的了。何罪之有?
鄭助更沒有以死報國的想法,這世上可還有比活著更重要的事情?況且他也覺得這天下之事糜爛如斯實非自己的過錯,他只是一州的刺史,大唐數百州刺史中尋常的一個罷了。
天子都用國事謀利自己又如何不能謀算保全家業?
反正這天下姓李不是嗎?
——
李忱又是兩日未見馬元贄了,現在他恨不得能每時每刻都把馬元贄拴在身旁看守起來,可馬元贄告病了。
遣派了御醫去探視了一番,據說是真的病了,不過李忱可是不信的,這宮內外的人怕自己的定是不如怕馬元贄的多。
兩天,兩天來李忱一直糾結著要不要親去探視,可又怕出宮後被害了,他相信這事馬元贄做得出來。
“哎,大郎,你說要不要去探望一下馬公公”?李忱丟下了手中的筆,案上的奏書一直未見少,這讓他更有些鬱悶起了。
李溫近來是越發得寵,甚至朝中都有人蠢蠢欲動請立太子了,而李忱也是未發怒,這是個不錯的跡象。
“阿爺,還是我去吧”。李溫一邊替父親磨墨一邊輕聲很是淡然的回覆著。
“不可,自該朕親去的,你速回十六王宅吧”。李忱不知為何聲音突然冷了下來,這讓李溫有些摸不到頭腦,他這番言語並無過錯啊,怎會如此?抬頭驚詫的看了眼父親,可李忱卻是低下了頭重新撿起奏書旁若無人的看了起來。
——
盯著李溫的離去的背影好一會,李忱拿出一份空白的紙卷想要寫些什麼,可怎也下不去筆。
“朕非戀權柄,只遺詔不詳,不可輕書,恩,就是如此”。李忱自言自語的說著。
“王公公,準備一下,朕要出宮”。李忱高聲喝到。
守在門外的王居方正看著李溫有些落魄的身形暗自發笑,聽著天子的吩咐愣了一下,便忙答到:“奴婢領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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