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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全晟不大喜歡一直冷著臉的楊定希,這人話不多,什麼事情都是一副滿不在乎的神情,想要和他聊上幾句也是懶懶的樣子。可現在自己要搭檔此人去宋州行事,本就危險之舉更添了些鬱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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議事結束之後陳權便命了曹全晟和楊定希兩人領了五百騎兵連夜去宋州放火,這五百人已是現今所有能騎了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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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見被單獨關押在節度使府的一個小屋內,他在等著天亮,看一眼日出再死也好。也不知這些個同胞能活下多少,雖然他被自家人綁了,可他並不怨恨,因為如是換做他也會如此的。人慾求生何事不能為?
“吱”,房門被推了開,一個黑袍男子走了進來,藉著夜色李見一眼便認出了這人便是毀了自己復興李氏大業的陳權,難道是要送自己上路?一夜都不能等了?
“李將軍,可有閒暇與我飲上幾杯”?陳權命人點了燈,隨從又端上了些酒菜。陳權坐了下來招呼著李見。
“呵呵,斷腸酒嗎?也罷,陳長史親來送我也是難得了”。李見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塵,譏笑著拖了沉重的腳鏈蹣跚的走了過來。
“我不是仇師約,便要殺人也不必行那小人之事,此番是來送將軍離了囚籠的”。陳權也不在意李見話裡的譏諷,自己先滿上了一杯酒飲下,又替李見倒上,很是客氣的說到,
“何意?你不殺我”?李見端著酒杯愣住了。陳權的話讓他不解,哪有放虎歸山的道理?難道陳權要收服自己?
“自然不殺,本也未打算害了將軍的,你我無冤無仇,早先拜會將軍之時更得將軍禮遇,我深感將軍厚意。自該有所回報“。
“將軍該知我曾於佛門修法,雖是愚鈍不解佛家真意,不過倒是最喜隱候1之言:“慈悲之要,全生為重”。這彭城的血流的夠多了,也該停了“。
“不過將軍卻是不能留于徐州了,你去兗海平盧吧,現在便走,彭城百姓可是恨將軍入骨的,我也只能趁此時放了將軍”。陳權又飲了一杯,拱了拱手也不管李見還在驚詫之中便起身欲離。
“你不怕我引兵回來”?李見站起身來大聲喝問到。
“哈哈,今日我若生念將軍必不能活,可既然放歸將軍,那又何懼之有”?
“哦,險些忘了告之將軍,今日反戈叛逆之人我已命人替將軍誅殺了,只是這夜黑,倒是看的不清,許殺的多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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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中破敗的縣令府中血流成河,城中吊念亡者的哭聲戛然而止,只餘了這府中的慘叫和哀嚎。彭城的血還在繼續流著。卻是不知何時才能休止。
慈悲,在這世上果真有嗎?
1隱侯,沈約,字休文,南朝梁開國功臣,政治家、文學家、史學家,溢號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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