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權也坐了過來,對著老道說,他險些說出自己是一九九二生的,現在的四川叫啥名呢?歷史書上好像是有益州這個名字,什麼時期的記不清了,不管了,兩個名詞加一起應該保險吧。
“蜀地嗎?你這腔調倒是不大像,幾年前老道去青羊肆訪友閒居過一段,對蜀地的方言倒是不陌生。”
“咳,我不是生在蜀地,是後來遷移過去的,祖籍在北方,就是燕,幽州那邊。後來被親戚帶去的蜀地,話都聽的懂,倒是說的不算好,平日裡倒還是家鄉話用的多了。”
陳權被問的險些汗的下來了,較勁腦汁的回想這些歷史地名都叫什麼,該如何儘可能回答的圓滿,自從剛才和老道之間的一點不愉快過後,他是再不敢小瞧這位老人了,陳權有預感,如果老道願意的話,一定可以輕而易舉的終結自己的生命,老道和自己,就像是老虎和兔子,老虎再老,也能吃掉一隻肥兔子。
“幽州?是啦是啦,打天寶年安史二賊作亂,幽州就是少見太平,無數百姓要背井離鄉以求生路,我像你這般大時,也曾見過朱泚賊子沐猴而冠,僭越稱帝,那時候老道還親手斬殺過亂賊,嘖嘖,幽州,大唐的禍亂多半都起於幽州。”
老道頗有些恨恨的說道。
陳權聽了老道的言語,愈發肯定這位是個狠人,所以,接下來怕是要更小心些應對了。
“你家中可還有親眷?”老道接著問道:
“沒了,這個世界上只有我一個人了。”
陳權的回覆十分沙啞,甚至有些哽咽。
老道的問題勾起的陳權一直不敢去想的事情,那就是自己的突然消失,家中父母該怎麼辦?他實在不敢想下去,唯一能做的就是祈禱漫天神佛,不管時誰帶自己來到這裡,如果不能送自己回去,請一定要抹去原來世界裡關於自己的一切痕跡,就當自己從未存在過好了,這樣或許父母就不會傷心了。
想到這裡,陳權的心思徹底亂了,甚至能夠感覺到,可能下一秒眼淚就會不受控的掉下來。
老道似是覺察到了陳權的異樣,沉默的沒有再問什麼。
——
“陳小郎,陳小郎。‘
陳權耳邊傳來老道的聲音,他抹了下眼睛,抬起頭問道:怎麼了道長?”
“日頭落了,收拾一下,回去了.“
老道緩緩的起身,抖了抖身上的灰塵,轉身進了土地廟。
是的,太陽落山了,陳權在大唐滿了十六天。
——
兩天前,陳權第一次見到老道,也是陳權在這個世界見到的第一個活人。當時的陳權正蹲著等鍋裡的米熟。
”貧道武髦。’
“和尚不必多言,僧道雖有別,終同為方外之人,你且安心住下,和尚的事老道不問,你也莫說。
“五毛道長???“
陳權的心裡樂開了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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