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他尋到燈盞用火石點燃,屋內亮堂了些,他才發現這會兒坐在榻上的人兒正在動手解衣物。
且,還已經將衣物脫到只剩下裡衣。
少年面色有些慌亂,結巴著聲音問她:
“小冰,好端端的,你怎得突然脫起衣物了?”
聞語冰將手裡反了的衣裳翻過來,實誠回他:
“方才急著給夏崇學長你開門,外衫是反的我都未發現。
所以這會兒就想著將外衫脫了,重新穿一下。”
言語間,外衫也重新套上了小姑娘身上,讓夏崇這才是鬆了一口氣。
他自小的時候就生活在醉仙樓那種地方,對於男女雲雨一事自是比同齡人都知道的早。
因而方才看聞語冰那般作態,他下意識想到一些不該想到的事情。
聞語冰當然不知曉他在想這些東西,衣衫穿好後便到了梳妝檯前,對著銅鏡折騰起自己的青絲。
夏崇見狀,想起之前他生母還在的時候,他看見過好多次她綰髮的模樣,腳下的步子便不自覺挪動了些,到了她身後。
暖黃的燈光打在聞語冰半張面上,讓她看起來有種朦朧的美感。
透過她,夏崇似乎瞧見了多年前也給了他不少溫暖的生母。
聞語冰正用木梳替自己梳著青絲,便兀地感覺她握著木梳的右手處多了一隻微涼的手。
扭頭一看,才發現夏崇過來了。
“我來幫你吧,我幼時的時候見過我生母是如何綰髮的,應當能幫你梳一個不錯的髮髻。”
木梳移到少年手中,聞語冰端坐好身子,方便他替自己梳髮髻。
她看著銅鏡內二人立在一處的身影,一陣莫名的熟悉感過後,只覺得腦中發疼了起來。
與疼痛相伴的,還有好些較為破碎的記憶。
“我來幫你綰髮試試,先前我聽說兩情相悅之人是可以替互相綰髮的。”
“我梳的力道如何,若是吃痛了,可以言說於我聽。”
上次她腦內出現那道莫名其妙的記憶之時,她聽到的那些話語都帶著些虛弱感,她當時無法辨清說話的那人究竟和她有何關係。
但這一次不一樣,這一次出現在腦中的聲音極為清晰,也極為熟悉。
正是夏崇獨有著的聲音。
腦中疼痛和記憶一同消失之後,令她感到心下一縮的是,此時站在她身後的少年,也言出了一句和記憶中聽到的相差無幾的話。
“小冰,我梳的力道如何?
若是吃痛的話,定要及時言說於我聽。”
因為太過訝異,聞語冰並未第一時間回他,而是怔愣著神色不大明白,那股接連出現在她腦中的記憶究竟是從何而來。
夏崇得不到她的回應,手中動作微頓,蹙眉問她道:
“小冰?怎得不回我?”
聞語冰收神,忙點了點頭:
“嗯,我知曉了。”
見她如此,夏崇只當是她還並未睡醒,腦袋有些發懵,根本沒有深想原因。
最後梳出來的髮髻樣式很是不錯,夏崇還特意配合聞語冰的那張圓臉給她梳了一個包子雙髮髻,襯的她極為嬌俏可愛。
只是,也不知曉是不是他自己的錯覺,這個髮髻他明明是第一次替她梳,他卻覺得極為眼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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