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是她,痞氣少年下意識地飄忽起視線,不大自然著聲音對她打招呼道:
“這麼巧啊,你是下來領食簍的嗎?”
然,對於他的提問滕逐月並未回答,而是將手裡的瓷罐扔向他,冷著聲音道:
“這辣醬是你送的吧?
先前我在書院用辣醬拌飯的時候,就只有你一人看見過。
你突然送我這物是作甚?就算之前你我二人的誤會消解了,也並不代表你我之間的關係好到可以互贈禮物的地步。”
對於這石來的家境她也瞭解一些,家裡父親好賭,母親是個浣衣婦,家境清貧的只能住草房。
之所能來太乙書院這種地方讀書,聽說還是當年她娘在浣衣的河邊救了一位落水的世家少爺,這才被那世家以此為恩情回報給石家,讓石來入了太乙書院。
即便如此,這石來入了書院後也並未說以此為跳板出息起來。
成日裡最是喜歡借人錢財,而後向他那爹一般,去往賭坊。
儘管最後他借下的錢財最後都還了,她還是下意識不想和這樣的人打交道。
這會兒他兀地對她示好,無非就是看中了她那父親每月寄給她的錢財,想要向她借錢而已。
石來不知道她心下已然彎彎繞繞想了這麼些,發懵了一瞬過後不解道:
“不就是瓶辣醬嗎?這能算是什麼禮物?
老子不是想著你之前幫了老子一次,這才想著把我娘做的辣醬給你。
這東西哪能算是禮物啊?就是老子還你恩情的東西而已。”
一聽是這樣,滕逐月原先緊蹙的眉宇這才鬆了些,但即便如此,她也並未說伸手去接過那辣醬,而是回他:
“恩情的話也沒有這個必要。
當時不管是誰出現那種情況,我都會選擇助他一把,只是舉手之勞罷了。
你既說那辣醬是你娘做的,那你還是自己留著吃,勿要辜負了你孃的一番心意。”
言畢,她不等石來再說些什麼,便轉身想要抬步離開。
不料迎面卻撞上夏崇與扶宗二人。
不用多言,她方才同石來交談的那副不大冷靜的模樣定然也被他們二人收入眼中了。
思及至此,她紅著脖頸咬了咬唇瓣後當作未看見這二人,快著步子離開了此處。
扶宗側目看著她那有些踉蹌的背影,又看了看眸內帶著些失落之意的痞氣少年,大致猜到了些什麼。
他在和夏崇一同從石來身側借過之時,對著虎牙少年言說了句:
“莫要太過氣餒,一切還為時尚早。”
他作為飛昇界之人,和失去了大半記憶的聞語冰不同,對於這凡間中一些較為重要之人的命運極為熟知。
這石來和那滕逐月,這世有著命定的一段緣分。
但如今隨著聞語冰和他的下界,不知曉會不會影響到些什麼。
這般情況下,他便只能以這種方式提醒石來,讓他勿要錯過本該屬於他的那段姻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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